夜深人静,一辆黑色的轿车运行在高速公路。
刚刚下满了雨水的路面,在车辆急速飞过时,溅起一丝丝水花。
陈继才揉了揉朦胧的双眼,一夜没睡,使无穷无尽的困意席卷他的全身。
“哈欠。”
揉了揉鼻孔,轻轻的打了一下哈欠,将车台上的一杯咖啡一饮而尽,来使自己保持旺盛的精神力。
隐隐约约间看到前方一袭白影,越来越近,陈继才想刹车但是已经来不及。
“碰”
的一声,白色人影被撞飞出去。
陈继才急忙下车,想看看是否有人受伤,寻找半天,没发现半条人影的样子。
“真是老眼昏花了。”
陈继才骂道,看来有必要去检查一下眼睛视力,长时间的开车,使自己精神恍惚,看来私下里要好好休息。
陈继才继续走进车里,悠闲的开着车,口中唱着普通的民歌。
天空刚刚下了雨,空气比往日清新,陈继才现在只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家,去看他那宝贝女儿。
女儿刚刚出生两岁多,可爱极了,每次提起女儿,陈继才就感到特别高兴。
想到这里,陈继才加快了速度,一踩油门,车子就飞速前进着。
猛然间,前方再次出现白色的人影,陈继才再次刹车不住,撞了上去,一瞬间血肉横飞,玻璃上全是血水。
陈继才惊呆了,这次真的撞到人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反应过来之后,急忙打开车门,四下张望,什么都没有,车面上干干净净,那有半点血迹的影子。
脖子有一丝酸痛,轻轻的拍打了一下。
陈继才知道,自己肯定中邪了,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陈继才赶快走上车子,一个劲的踩油门,加快速度赶往家里。
陈继才的家在一片村子里,每天陈继才都开着自己的轿车到不远的县城里跑长途,来赚取家庭开支,由于这两年女儿的出生,加大了生活压力,陈继才这几年的工作量加大,经常早出晚归。
将车子停到家门口,陈继才急促的敲打着门。
“老婆,老婆,快开门啊。”
妻子揉了揉眼睛将门打开,看见丈夫满头大汗,一脸惊吓的样子,大为吃惊,问他原因。
陈继才一屁股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将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将刚才在路上的事情娓娓道来。
妻子平时不信鬼邪之物,对陈继才的话有些半信半疑。
正巧陈继才的母亲抱着两岁的孙女出来,平时比较粘陈继才的女儿突然哭了出来,指着陈继才,眼神中充满惊恐。
常言道,小孩子总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一些东西。
陈继才的女儿一看见陈继才就哭,肯定是陈继才身上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母亲决定明天一早带着陈继才去村里的神婆家看看。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就拉着儿子赶往村子里的神婆家,这神婆虽然经常神经兮兮的,但是有时在驱邪方面还是挺准的,在文革时期为了躲红卫兵的追捕,一直装疯卖傻,到现在依旧神经兮兮。
母亲走了许久,带着儿子陈继才来到村子东头的神婆家,一路上陈继才总是感觉脖子较痛,可能是颈椎病又复发了吧。
在母亲的带领下,终于来到村东头的神婆家,茅屋破破烂烂的,还有一些腥臭味。
母亲轻轻的推开了神婆家的门,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盘坐在地面上,闭目养神。
“老大姐,继才出了一些事情,请你?”
刚没说完,白发老人便打断了她的话,开口说道: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儿子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母亲从怀中拿出八百块钱递给老妇人,老妇人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将钱收入怀中,淡淡的说道:
“有些脏东西是人眼看不到的,例如你儿子身上的脏东西。”
陈继才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有些生疼的脖子,昨晚上的经历几乎吓破了他的胆,不敢对眼前这个道法高深但神经兮兮的老婆子有丝毫不尊敬之意。
“有些东西人眼看不清楚,但是井水可以。”
院子中间有一口水井,平常时间都用一块大井盖封存,很少见打开,也许就是这个时候用吧。
三人合力将井盖掀开,里面的井水还是满的,离井口还有一寸距离。
三人同时向着井里看去,陈继才的母亲尖叫起来,而陈继才直接一屁股瘫坐地面上,只有神婆镇静自若。
他们看到一个穿着雪白色连衣裙的女人,骑在陈继才的脖子上,满身血腥,面目血肉模糊。
一时间陈继才的疑惑顿时解除了,怪不得女儿一见到自己就吓着大哭,而自己从昨天夜晚回来到现在一直脖子痛。
原来那个女鬼一直骑在自己的脖子上。
一时间,恐惧布满了全身各处,胆战心惊。
老妇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女子是可怜之人,三年前被车撞死在马路上,一直没办法投胎,给她烧点纸钱,超度超度她就行了。”
三天后,陈继才找了一大帮和尚在那女鬼以前出车祸的地方做法念经,烧纸拜佛,整整进行了一天一夜,夜晚的时候,有个漂亮的女子进入自己的梦中说了一句谢谢,然后走了,自那以后,陈继才的脖子再也不痛了。
但是他再也不敢夜间开车,将那辆车卖掉,在村子里开了一间超市,生意兴隆,第二年妻子再次生下一个漂亮女孩子,与梦里的女孩子很像。
但是,这个世间就真的没有鬼了吗?
……
盘山公路,一望无边,如同巨蛇盘卷在山中。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快速开过,给寂静的黑夜带来了一丝声响。
陈英看了看手中的表,骂了一句:
“草,十二点半了,居然喝了这么长时间,真是一帮狐朋狗友。”
骂了一句,使劲的踩油门,眼前模糊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来不及刹车,一下子撞上了,将白影撞飞出去。,
陈英走下车,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感觉脖子有些酸痛,轻轻拍打了一下,然后走上车子,踩上油门飞快行驶。
车台上的一面镜子隐隐约约照到了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骑在陈英的脖子上,只是陈英一直没有注意到。
女子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如同恶魔一般。
陈英再次拍了拍酸痛的脖子,使劲踩着油门,加快了速度,。
他什么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