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秋后犁地,我们借了岳父家的马。套上马,我在前边牵着马的笼头。然而,这匹马很不配合,它好像认生,像是知道犁的不是它家的地,就有些使性子。它呼呼地走几步就停下来,头一扬,尾巴一甩,让在后边扶犁的哥哥几次摔倒。后来它又尥蹶子,我新婚的妻子来牵它,它照样不看面子,走几步又尾巴一甩停下来,太阳老高了还没犁几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