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故事,大道理 七果小故事

陨落的“中国帕瓦罗蒂”

  前方是绝路,幸福在拐角。

  我的座右铭是“生命在于静止”,高中三年,从不参加学校的运动会。

  高二那年,人家参加运动会,我在广播室里播报各班来稿。那次,运动会结束,团委书记王浩找到我,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

  我跟着他走进一间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位女老师,大约30岁。她看到我,激动地站了起来。

  “他就是你要找的学生,叫李咏。”王浩介绍说。

  经她自我介绍,我才知道她是我们学校的音乐老师,姓刘。高中没有音乐课,所以我几乎没见过她。她从广播里听到我的声音,觉得我是棵唱歌的好苗子。

  “你的声音很好,愿意跟我学唱歌吗?”她望着我,满眼热切。

  “愿意啊。”

  她脸上掠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对我说:“唱歌可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学的,需要很多先决条件,比如声带条件。”

  “您刚才不是说我声音很好吗?”

  “听上去是很好,但我还要带你去医院检查。”

  于是,我和她一起到了医院,挂了口腔科的号。

  最后的诊断结论是:“声带闭合很好,宽、厚、长,像瓷砖一样光滑。”

  刘老师对我解释说:“假如声带闭合不好,有缝隙,声音就是嘶哑的。声带的宽窄、薄厚,决定了你声音的粗细、音域的高低,表面的光滑程度决定了声音的质量。”

  很快,我开始上课了。每周二、四两天,每次训练两个小时。

  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和实践,我的喉咙打开了,每次音域扩展练习都能向上爬半个音阶,自然音域达到了12度。连老师都惊呆了,她发自内心地欣喜啊,终于等到了一个得意门生。

  一年以后,我已经能够完整地唱完哈萨克族民歌《嘎哦丽泰》,这是音乐学院声乐系一年级的练习曲目。

  我和刘老师还有一个约定,也可以说是一个共同的理想——高三毕业,我报考上海音乐学院,她为我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支持。我们为了这个理想太投入了,偏偏忘记了一件事。

  我比较晚熟,已经高二了还没经历变声期。正在我梦想着成为中国的帕瓦罗蒂时,一天早晨醒来,我突然发现自己失音了。

  母亲急忙把我送到医院,医生的诊断是“声带小结”,原因可能是长期用声不当或用声过度。

  接下来很长时间,我厂都住在医院里。

  时间一天一天地溜走,距离上海音乐学院的专业课考试越来越近了。每天早上醒来,我都试着对自己说一声:“你好!”却发不出声儿。

  直到两个月以后,那天早上,我从床上坐起来,习惯性地却又不抱任何希望地对自己说了声:“你好!”

  话一出口,我吓傻了。

  居然发出了声音……而且,根本不是我的声音!

  这声音听起来是低沉的,嘶哑的,而过去我的声音是高高悬在上方的,响亮的。

  我这是怎么了?

  几天以后,我又去音乐教室练声。我一次又一次地试唱,高音再也上不去了,只剩下中低音。我的心冰凉冰凉,全完了。一年的努力,就这样付诸东流。梦碎的不只是我,还有我的老师。

  后来,我考上了北京广播学院。考上广院之前我又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声带。诊断结论和过去一模一样:“宽、厚、长,像瓷砖一样光滑。”老天助我,劫后余生……
发布时间:2019-06-19 关注: 来源:七果小故事
校园故事热点
  • 北大女硕士婚外情自杀不上床就别见面了
  • 北大女硕士婚外情自杀不上床就别见面了
  • 2020年2月3日,北京大学2016级女硕士(在读)已结婚的王慕雪因自杀抢救无效在山东肥城去世,她年仅3岁多的孩子就此失去了母亲。 此前她曾留下了一封遗书,细述了她为什么会
  • 关注:73
  • 还会有人打手心?
  • 还会有人打手心?
  • 我上小学那时候,小六毕业班就有两种:“升学班”和“放牛班”。“升学班”,顾名思义
  • 关注:72
  • 黄蓉在第957天离开
  • 黄蓉在第957天离开
  • 同桌李小涛是个学习一般的男生。我们都喜欢看武侠书。我还千辛万苦让父亲帮我在家里系了个沙袋,每天对准它打,打到手上有一点点微微的血痕,便跑去学
  • 关注:65
  • 工科女生杨玉环之情事
  • 工科女生杨玉环之情事
  • 和男友分手后,杨玉环性格变得孤僻了很多,她不再爱说话,也不再去商场购物,不再和同事一起去嗨歌……周末也是一个人闷在家里。她的生活频率好
  • 关注:62
  • 信纸上的旧时光
  • 信纸上的旧时光
  • 时光,缓缓流淌在泛黄的信纸上。一沓一沓的,薄薄的写起来沙沙作响的信纸,承载着我们青春时代最隐秘最美好的记忆。生活中的春花秋月和脉脉流沙,一一抒发在笔下,在相传和等待中
  • 关注:61
回顶部七果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