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怀孕的妈妈带着自闭症的孩子一起自杀的消息,心痛不已,消息公布在2018年12月25日,她们三口没有看到新一年的阳光。三条人命就这样消逝了,到底谁犯了错?现象的背后往往折射出人性。
如果不是症状程度低,园方不可能冒风险收留孩子;如果不是妈妈的诚心不隐瞒和爱意打动了老师,孩子入不了学;到此看来世界还是好人多,对世界怀着善意,世界也还其爱意。
可是孩子之间的一次推搡,被攻击一方的家长不接受道歉,不依不饶地将矛盾扩大,直到家长群里纷纷质问这位妈妈,说自己的孩子全都遭受过这个孩子的攻击。那一天她带着孩子去园里道歉,爷爷说“我在窗口望进去,孩子们站成两排,儿媳带着孙子跟小朋友一个个点头道歉。”道歉之后,事情并没有结束。
她觉得也许毫不隐瞒的说出孩子的病情能得同情和谅解,不料在群里却引发了更广泛的排斥,跟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啊。也许每个父母都怕下一个挨揍的孩子是自家的孩子,矛盾第二次升级。交代孩子的病情是她最后的办法,她可能才意识到人性的可怕,自私、或者保护孩子是人的第一天性。家长也没有错啊。可她却毫无保留地交出了自己。
被攻击孩子家长借着民意,直接找到涉事幼儿园园长,施压要求明明退学,矛盾第三次升级。涉事园长为了息事宁人,毕竟民意难违,为一个家长得罪所有家长是不可能。决定让明明在家休息几天。这个看起来比较稳妥的决定,对已经承受了多重社会压力的自闭症儿童母亲来说,意味着社会在排斥自己的孩子,成为雪上加霜的打击。
她还是个孕妇,存在着生理性的抑郁和焦虑,还要一个人在家面对被劝退的孩子,每天早上醒来,孩子会穿好校服和鞋袜,背着书包等爷爷带他去幼儿园。一起感悟人生这个承受重压、孤立无援,在诸多激烈情绪的作用下,她想世界上还有一个地方没有伤害,通过死亡便可到达。
孩子的爸爸面对媒体反复追问:“我们坚持了5年,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家庭像我们一样坚持?走到没路走的时候,还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社会现在没有一套完整的体系和政策来支持我们家长,给我们引导一个方向?而不是只有家长在孩子确诊后,为了让孩子变好,去这里查一下,那里打听一下,确诊后愁干预,到了上学的年龄愁上学……”
这位妈妈的做法我并不赞同,但这是她的选择,也许她认为这是最好的。她明白活下去很难,所以需要给自己精神慰藉,相信世界很美好,值得顽强地拼命活下去。在美好的理想和残酷的现实之中,做抉择,赌注是生命。
三个生命逝去,代价太大。也让我们看到,社会对自闭症仍然很陌生,“星星的孩子”融入人间依然“道阻且长”。避免这样的悲剧,需要自闭症家庭的勇气和毅力,需要社会公众的包容和善意,也需要学校等机构的积极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