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风波
佑子想了想说:“他伏在稿纸上,一支钢笔掉在地上,我想是在他扑倒的时候,从书桌上掉下,滚到左边书架那里去的。”
“滚到书架那里?这么说,滚得相当快了。”福尔摩斯又问,“令尊的心脏本来就不好吗?”
佑子说:“是的,医生给他开过药,但不至于严重到马上暴毙的地步……”
福尔摩斯和铃木又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第二天,福尔摩斯带着铃木来到一个高尔夫球场打球。在那里,他们意外地遇到了大里的前同事——井上警司。两人向井上打听,大里生前是否因为工作,得罪过什么人。井上告诉他们,那个自杀的同事草田与大里有过很深的矛盾,因此他的儿子草田俊一十分憎恨大里,也不希望大里写回忆录。
福尔摩斯谢过井上,正打算和铃木离开球场时,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划破天际,紧接着有一样东西重重地砸在他们身边。福尔摩斯转头一看,那是一颗高尔夫球。
福尔摩斯弯腰把球捡起来,那球突然在手中“啪”地一分为二,里面居然装了火药!福尔摩斯笑着对铃木说:“看来有人想狙击我们啊,凶手是高尔夫球高手!”
两人再次来到了佑子家,向佑子了解井上的情况。佑子告诉他们,井上和她父亲很熟,时常来家里做客,福尔摩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佑子去开门,带进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佑子介绍说,他就是原本打算替她父亲出书的出版社的人,名叫安本。福尔摩斯顿时来了兴致:“我正好有事向你请教。你有没有收到大里先生的任何一张原稿?”安本说没有,他曾找遍那间小屋的每个角落,一张原稿也找不着。
佑子插嘴问道:“安本先生,那今天有何贵干?”
“其实——因私人理由而来。”安本挠挠头说,“你……可以跟我交往吗?”
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佑子断然拒绝,安本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很快,福尔摩斯和铃木也回到了侦探所。两人研究了半天,觉得安本很可疑,大里写回忆录的事,并没有媒体对外报道过,可是井上和草田俊一都知道了,能把话传出去的就只有安本了。两人决定以看似柔弱的铃木为诱饵,对外散播谣言说,在大里写作的那间小屋里发现了原稿,借以引诱凶手现身。
意外不断
转过天来,铃木再次来到了佑子的家。两个女孩子来到那间小屋闲聊着,突然觉得屋子有点不太对劲,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房子歪了!”铃木惊叫道。
“出去吧!”佑子伸手想去开门,不料房子倾斜得更厉害了,厚重的书本“哗啦啦”地从书架跌落下来,眼看就要砸到佑子了,铃木见状,一把将佑子推开,自己却没能躲过像雪崩一样砸过来的书,当场失去了知觉……
等铃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大里家的客厅沙发上。所幸并无大碍,她慢慢坐了起来。
“是他干的好事!”福尔摩斯用手一指。铃木转头一看,只见安本瘫坐在地,满脸沮丧。
“我一直觉得那些书有点古怪。”福尔摩斯说,“为何书本上面没有积尘?因为在大里死后,那些书被人调换过了。其实,当大里在这间小屋里写作的时候,那些书只有外皮,里面却是空的。”
铃木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福尔摩斯说:“当屋子刚开始有一点倾斜时,大里就感觉到了,可那些只有外皮的书因为被固定在书架上,没掉下来。看见那种情形,大里就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了。他本来就有幽闭恐惧症,随着时间的推移,房子越来越倾斜,渐渐地,他被一种房子总有一天会塌下来的感觉吓到了。”
铃木疑惑道:“房子为何会倾斜呢?”福尔摩斯指了指安本,安本垂头丧气地说:“用汽车的千斤顶做到的。我每天慢慢地不露痕迹地做,让大里成天生活在恐惧中。”
福尔摩斯冷笑道:“他越是恐惧,越是迈不开步子。这是一种微妙的心理吧!到了那天,他的心脏终于负荷不起了。”
安本低着头说:“那天是个意外,千斤顶突然松了,‘砰’地掉了下去。钢笔受到震荡,滚到地上去了。他分辨不清究竟是房子快倒了,还是自己的错觉,于是心脏病发……”
福尔摩斯又问:“那原稿也是被你拿走的?”安本点点头。
一旁的佑子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福尔摩斯说:“他只是受雇于人。想知道真凶的话,跟我来。”
说完,他带着佑子,来到了先前去过的那个高尔夫球场,只见井上警司正兴致勃勃地打着球。福尔摩斯告诉佑子:“当年草田先生的自杀事件,背后的黑手其实是井上。草田是为了替他顶罪而死的。大里先生知道那件事,并打算在回忆录中揭发真相。”
“于是,井上把家父……”佑子吃惊道。
福爾摩斯接着说:“安本曾得到井上的照顾,当他从大里先生口中得知回忆录的内容后,就立刻通知了井上。于是井上用钱收买他,叫他想办法解决大里先生。但安本又看上了你,这才和井上商量,想嫁祸给草田俊一。而我们调查的事被安本和井上知道后,井上就用警方从黑社会没收来的高尔夫球形炸药,来对付我们。”
“就这样放过他吗?”佑子很不甘心。福尔摩斯哼了一声,说:“会有天谴的。”
两人转身正欲离开,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从井上那边传来了爆炸声和惨叫声。佑子惊恐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福尔摩斯微微一笑说:“是不是球太旧了?听说高尔夫球旧了也会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