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一名警察。到目前为止,我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了五年。在这五年的时间里,我受理过无数的案件,杀人、抢劫、强奸、诈骗等等,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层出不穷。然而,最让我感觉到恐怖和离奇的却是人力以外的东西。它们有着常人不能接受的思维,它们有着常人不能征服的灵力,残忍、血腥、恐怖、离奇、都是它们的特点,那就是灵异案件……
五哥!一个和我一起扛过枪、下过乡、喝过酒、分过脏的人物,一个和我从小穿开挡裤一起长大的朋友,此人长相奇特,身长7尺,擅做符香之事,精通鬼神之礼。既可穿梭于地府,也能游走于九天。用他自己的话说:“我是用心眼看世界的人。”
我和五哥从小一起玩到大,天天打打闹闹,关系一直都很好。我们在13岁的时候就磕头结为异姓兄弟。他很维护我,也很照顾我。不管做什么事情我们都是一条心,天天在一起开玩笑,他没深没浅,我没皮没脸,唯一就是我们在‘鬼神存不存在’的问题上意见是对立的。因为我是在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教育下成为一个合格的人民警察的,再加上岁数年轻,自然不信哪些怪异的事情,因为我知道,科学是可以经的起反复验证的,迷信却是反复的折腾人。
我曾经问他:“你说世界上有鬼,你给我抓一个过来看看,让它和我聊几句。行不?”
他说:“你知道阴阳学说吧!世界上的事物有阴就有阳,有男就有女。比如,有人溺水而亡,脸朝上的都是女人,脸朝下的全是男人,这是阴阳的相和。再比如,不管药物毒性多猛,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这就是相克,如果天上有飞的,地下就一定有走的,而水里一定有游的。所以,只要有人的存在,就有非人的存在。所谓的非人,也就是我们说的‘烟混’,也就是你们说的鬼。既然有鬼的存在,那么,仙、妖、神、佛都是存在的。再比如,有非人就会有非事,有非事就必然有解决非事的人。我很荣幸,也很骄傲。因为我就是哪个解决非事的人,你是保卫人民利益的人,可是人民的利益是人民自己赚来的,不是你往人群中一杵,人民就有人民币的。而我,我啊,我却是帮助人民解决他们能力以外的事情的人。所以,再顺便证明的是,我比你伟大,而且要伟大的多的多。当然,我本人是不搞个人崇拜的,如果你真的把我惊为天人,来,这个地方大,到这儿磕一个。”
除了怒发冲冠,就是气愤填膺了,我不把他暴打一顿,哪就是对不起‘强壮才是硬道理’的名言.不过,渐渐的,我发现在我们人群当中,还存在着很多别的东西,这不得不让我重新来观察这个世界,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神的存在吗?
我躺在病床上,舒舒服服感受这一刻的轻松。
已经躺在床上四天了,可是局长不让出院,唉~躺着吧。
我看看五哥,这个老不死的睡的是真香啊。这都下午四点了,天都挺黑的了。外面还下着大雪,刮着大风。他居然睡的这么香。我叫你睡。想到这里,抓起自己的枕头扔了过去。
一个弧线冲向五哥,五哥闭着眼睛抓住了枕头,抱在怀中翻了一个身说:“我看你一会睡觉枕什么。靠,想砸我。”
呵呵,别说啊,人老精,鬼老灵。这个老不死的还是很了解我滴,哈哈。我躺在床上和他说:“五哥,好不少了吧,别装死人了。来,陪少爷唠会嗑。”
“靠,少爷?你哪里像少爷?少爷都不是东西。你呢?”
“我是东西。靠。”我翻了一下身背对着五哥,“五哥,刚才我做个梦,梦见我在大街上看见一个美女。”
“呵呵,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还没说呢。”
“是,你在大街上看见一个美女,很美,四百来斤,你冲他吹个口哨,说,过来,让少爷抱抱,她回头嫣然一笑说,你就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哈哈”
“靠,你就气我吧。气不死我你就难受。等一会我找衫衫玩去。”
“呵呵,去吧。别打扰我睡觉了。”
话音刚落,梁子拿了不少的东西走了进来,一身的雪。进屋没说话先打扫自己。一会才说话:“五哥,刚子,饿了吧,呵呵,来。你嫂子给你们做的酱猪爪。可劲整吧。来。”
五哥连忙坐起来给梁子让个地方让他坐下,我还是躺在床上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弹。梁子说:“来,刚子,过来吃啊,多吃点。我拿了一瓶酒。够你们两喝的了。”
“你怎么不喝呢?”我问到。
“你嫂子罚我一个月不能喝酒。”
“为啥。”
“唉`别提了,丢大人了。”
“怎么了,说说?”我好奇的问。
梁子说:“以前喝酒回家晚,你嫂子总和我不乐意,哪次开门让我进屋都费劲,都是我在外面求半天才让我进去。前天我和朋友去喝酒,我说少喝点,要不然就进不去屋了,朋友说没事。有办法,我问什么办法,朋友说等回家的时候,看见门开个缝就把衣服裤子全扔进去,然后就在外面站着,你老婆怕你冷,马上就让你进屋了。”
“呵呵,这老哥挺有一套啊,整的挺明白。然后呢。”我笑着说。
“然后我一想这个办法很不错,就没在意,放开量就使劲的喝。后来喝的昏天黑地的,我就回家了。”
“哦?很顺利就进屋了吧?”我问到。
“恩,比较顺利,我看门开个缝,就把衣服裤子迅速的拖下来向门中扔了过去,然后门就又关了。”
“为什么?我嫂子没让你进吗?”
“唉~别提了,不说了,”
“大哥,大哥,说说,来,说说。后来呢。”
“后来,我把衣服扔出去了,就听到一个声音。”
“什么声音?”
“下一站,哈尔滨电影院,请下车的旅客做好下车准备。”
“啊!哈哈,哈哈,哈哈,大哥,你在公共汽车上呢,哈哈,喝多少啊,喝蒙了吧,哈哈,你可乐死我了”突然我听到扑通的一声,看见五哥坐在地上笑的都差气了。五哥一边笑一边说“我、我想知道你、你脱成什么样了,怎么进的屋,哈哈,你,哈哈。”
梁子尴尬的笑了笑说:“别说了,快点吃吧,你嫂子来的时候特意说要趁热吃呢。快,过来吃。”
我懒洋洋的从床上下来,拿起一个猪爪象征性的递给五哥,等五哥伸手来拿的时候,我基本上都快吃没了。
到了五点钟左右,杉杉也下班了,今天晚上天气很冷,我也不想让我的天使这么冷的天还给我送饭,我让五哥到外面待一会,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装迷糊,梁子在旁边还假装没听见,五哥和杉杉说:“妹子,来,给哥看看,是不是感冒了,怎么这么困呢,你们聊吧,我得睡一会了。”你说说,他不出去我们怎么……唉~。主啊,求求你杀了他吧。
没办法,还是让衫衫回去了,告诉她,晚上别来送饭了,我狠狠的瞪了五哥一眼,恋恋不舍的把杉杉送到门口。
我站在医院的门口,任风雪在我的脸上刮着,杉杉让我回病房怕我冻坏了,我没说什么,依然站在那里屹立着,在风雪中像个雕像,我对衫衫说:“你先走吧,我要看你着走,来,我帮你找个车。”
像毛主席一样的挥手,拦下来一辆车,衫衫坐了进去,关上了车门。慢慢的开进了风雪之中。
唉~男人,就应该装的牛逼一点……呵呵,回去。
见五哥和梁子有说有笑的,我也上前拿了一些吃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吃了几口就上床睡觉了.梁子看了看我说:“兄弟,别这样,以后亲近的时候有得是,何必想现在这一会呢。”
五哥说:“呵呵,你不了解刚子,他可不是看这点,他是在床上待的时间长了,想出去玩,可是医院有衫衫看着,他根本就出不去,所以才闹心,呵呵,是不?刚子。”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们两个说:“唉~现在这么待着真没意思,你说这外面死冷寒天的。风还这么大,雪也不小,唉~想玩都没地去,大哥,你去给我弄点狗肉过来吃吧,哈哈,想起狗肉我就舒坦,这大冷的天,吃点狗肉,来点酒,天啊,地啊,伟大的人民币啊,哈哈。”越说越高兴,索性下了床,再来个猪爪吃,呵呵,医院的医生走的都差不多了,也没人管我了,现在基本就是我的地盘了。
“在我地盘这儿你就得听我的儿,把音乐收割儿开始播种快乐儿”呵呵,以前听着歌挺恶心,现在还不错,突然!走廊里传来了一声嘶叫,“救命啊!救命啊!救、救命。”
我迅速的跑到走廊里面,看见一个男人连滚带爬的向这边跑来。靠,这人怎么了,至于吗?我上前拦住了他。“哥们儿。怎么了?吓成这样。”
那个男人气都上不来了:“大,大哥,后,后面,后面炸,炸……”话没说完,这老哥自己先昏了,这时二楼的病房里出来了不少的患者。大家都在议论。“怎么了,大冷天的,这人在医院喊什么啊。”“就是,医院是你家啊,想喊就喊,真没素质。”靠,就你们有素质,没听人家喊救命呢。我心里嘀咕着。
五哥和梁子也赶了过来,问我怎么了,我指了指地上躺的这位说:“就他,没说明白就躺下了,五哥,你和大哥把这个人拽病房去吧,我下去看看。”说完。自己下了二楼。
习惯性的看了看表,七点一刻,医院大厅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我在大厅里逛了逛,看到揭示栏上的照片。哦,原来昏倒的是在这里上班的啊。呵呵。我到处的寻找着什么,感觉因该是有点东西,很可能是炸弹。可是我们这个小地方装炸弹,有着必要吗。不过,话说回来了。我们这里煤矿很多,想搞点炸药不是很难的事情。看来,回去以后还的继续整顿。
我在大厅里找着,地上的旮旯。椅子的后面。门上的锁头。找了半天实在是没什么,没办法。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找了一个长条的椅子靠了上去。这个角度正好对着门口。医院的大门外站着一个女人,穿着黑色的衣服,长发,站在风雪中无助的站着。她好象是在等人。她为什么不进来等呢,外面很冷的。
我刚要去叫她,看见一个红色的出租车停在了门口,啊!是衫衫,这么冷的天居然还给我送饭。哈哈,天使,天使,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以一个120迈的速度向她靠近。车停了,我亲自打开车门。衫衫在车上看见了我,满脸的灿烂。提着手里的保温饭包给我看了看。“刚子,我妈给你们做的汤,里面还有狗肉呢。”
“你看你。来就行了,来,下来,”我把衫衫拉出了出租车。衫衫看见我一身的雪帮我弹了弹:“快回去吧。外面很冷的。”
我接过保温饭包,打开闻了闻,自己先喝了一口,哇,好味道啊。哈哈,老不死的,我全喝它,不给你留。我对衫衫说:“没事,我等你算什么,你看那位小姐,这么大的雪,人家还在那里等人呢。”
衫衫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当时楞在那里。我又喝了一口,看了看衫衫问:“怎么了?”衫衫看着那个女人张着嘴说不出来话了。突然,五哥在二楼的窗户那里喊到:“刚子、快跑,那是个死人。炸尸了。快带衫衫跑。”
我吃了一快狗肉:“靠,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炸,啊~!炸、炸尸。”
衫衫脸都白了,我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原来她一直的在睁着眼睛,双眼呆呆的看着前方,好象等着谁来接她。要不是五哥说。根本就看不出来是死人。那个女人慢慢的把头转过来,鼻子动了动,迅速的向我靠近,突然伸出手来笔直的抓向了我。头发被风吹的乱舞,头发被风吹的乱舞,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手指头向里面弯着,好象不管什么东西被他抓住都没好。
我带着衫衫拼命的跑,连头也不敢回,五哥在楼上喊着:“刚子,快把你的饭盒给她,带衫衫上楼。”我把饭盒给她砸了过去。一下,连汤带肉全都撒了出来,我的狗肉啊。心疼死我了。
回身一脚,正踹在那个女人的肚子上,她本能的弯了一下腰。就这么一弯腰的工夫,我带着衫衫已经跑到了医院中,爬上了去二楼的楼梯。靠,小样,你敢和我装,我让你受伤,你敢和我狂,我让你死亡。
我亲了一下衫衫“宝贝!先上楼,待我冲上前去,杀她个干干净讹净”
“刚子,你可别装了,快跑吧,我腿都不好使唤了。”衫衫和我说。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表现的时候不表现,这是工作上的大忌,这个错误我能犯吗?靠。我就不信我踹不死她。
看着那个女人弯着腰。向我这边走来。等她上到了二楼的第一个台阶,我很潇洒的抬起自己的腿,顺着她的头上就是一个下劈……
腿放在了她的头上,她没动,我也没动……
渐渐的,她居然把头抬起来了,越抬越高,越台越高。
坏了,这么下去我大垮非掰了不可。我急忙的把腿缩了回来,可是已经完了。那个女人一手抓住我的腿脖子,。一手抓住我的裤子,抬起头,眼睛空洞着。露出了一嘴血牙的笑容……
我飘了,慢慢的飘过她的头顶,可是我用下去了。好象是脸先着的地……
摔死我了。
你个老不死的,扔什么不好,扔它。一会我吃什么。唉~!一边跑一边嘀咕,突然我好象明白一个道理,如果那个女人不是炸尸呢,要是活人怎么办。可是她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如果真的是炸尸,也没什么可怕,呵呵,只要是看的见我就不怕,表现的时候到了。
正当我心理骂着的时候,看见她已经伸出了双手,手指弯曲。晃着头发向衫衫的身边跑去。
我立刻站了起来。从她的后面抓住她的脚脖子。用劲吃奶的力气。使劲的把她向身后摔去……没摔动,手里多了一快布,靠,裤子都拽下来了,你没反映?
倒霉催地。她居然回头看见了我。看见衫衫没命的往楼上跑。我也开始没命的往楼下跑了。谁家的媳妇,这么大劲?
“刚子快跑……”五哥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上,衫衫藏在了他的身后。
我一下跃过医院的咨询台。和她开始对峙起来。你往左,我就往右,你往右,我就往左。嘿嘿,抓不着。气老姚!
对峙了能有十秒的时间。五哥跑到后面踹了她一脚。她一回身,五哥就向后跑去。等跑到一个长条椅子旁边,五哥抓起椅子的另一头。一用力。整个椅子就砸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
当时这个椅子就被她抱了一个严实,也不知道她多大的劲,就是在哪里抱着一个椅子使劲的抱,我能感觉出她好象用了很大的力气。然后,这个女人浑身开始哆嗦起来。大约半分钟的时间就慢慢的倒下了。
五哥看了看她,用看了看在咨询台后面的我。招手叫我过来“刚子,过来,帮我把椅子抬起来。”
我直摇头“不去。搬起来她又抓我怎么办。不去,不去,。死也不去。”
“瞧你那点出息。她都死了,你还怕什么。快点过来。”
我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她,用脚踢了一下。嘿嘿,没反映。再踢一下,还没反映。嘿嘿。再踢一下、再踢一下……
“你能不能快点搬”五哥瞪了我一眼。
好,搬!
等我们搬完椅子的时候,二楼的楼梯站了好多的人。大家在哪里一个劲的议论。
“哎!哎!你看下面那个人,就是刚才诈尸的那个吧。哎呀妈呀,真吓死人了”
“是啊,小时候听过,没想到真有着事啊,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妈呀,吓死我了。我腿都不好使了。不行,我得去尿尿”
“……”
“……”
唉,都是男人,至于怕成这个样子吗。没出息,不行,我也想去尿尿。急。
等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五哥已经把那个女人抬到一个带轱辘的床上了“刚子,走,和我把她推到太平房去。”
“哦”我也没说什么。和五哥一起把她推出了出去。
嚯!这外面的是真冷了。冻的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刚才身上的汗都透了,被外面的风一吹,本人精神了不少啊。
到了太平间,我和五哥把她抬到停尸体的床上,五哥说“刚子,你去找片瓦去。”
“上哪找?没瓦”
五哥用手指了指上面“这太平房上面不就是瓦啊。快去,弄一块下来。”
我走出太平间的门。看了看上面的瓦片。唉,为什么医院都把尸体放在这么破的一个屋子里呢。四处露风,。一个破旧的小砖房。也是,好房子给它们住也是白瞎了。还不如这房子旁边的大槐树上面的喜鹊窝看着舒服呢。
找了一个完整的瓦片给五哥拿了进去,看见五哥正在对着尸体念经,五哥双手合十的放在胸前低头念着,念一会抬头看一眼,念一会抬头看一眼,满脸疑惑的看着这个尸体。
“五哥,怎么了”我边说边把瓦片递了过去。
他把瓦压在了这个尸体的胸前“刚子,我刚才想给她超度,可是诵经怎么也诵不下去。总卡,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笑着说“靠。指定是当初背的不熟悉,你磕巴还怪经啊”
五哥摇了摇头说“不对,这屋子这么暗,什么都看不清,是不是有什……”
突然!
就在这个尸体的床下,传出来一个声音“瞄…呜…”
猫!
还没等我们反映过来,一个黑影一下从床下跳了出来。五哥伸手一抓。黑影身形一闪,突然消失在黑暗之中,不过,能看清楚的是,五哥手上出现了一到血痕。
“追!”五哥喊到。
“你会爬树吗?你能跑过它吗?”我说。
五哥也站在那里不动,看了看自己手上被挠出来的一道伤口。“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和五哥走出了太平房。
到了二楼,我们被好多的人一下包围了起来。“哎。哥们,说说,怎么回事?”
“说说啊。究竟怎么回事,真诈尸了。谁啊,你认识不。”
“说啊,别急我们啊。”
五哥看了看我说“刚子,你说吧!”
我看了看围着我们的人。“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尸体感染了一种病毒,传染性很强,死亡了以后就会出现神经紊乱。就会乱动了,据说这毒传染力很大的,碰过的人基本上都不行,五哥,你碰到了吗?”
五哥点了点头。
呵呵,走廊没人了。
回到病房,看见衫衫坐在床上哭着,脸色吓的惨白。怀里捧着一个枕头身体还不住的哆嗦。看见我进来,一下扑到我的怀里。头也不抬就呜呜哭了起来。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乖啦,没什么事。不就是一个死倒吗。怕啥。有我呢,呵呵,不怕。不怕。来,看看,你哥都被猫给挠了,。你给处理一下吧。乖啦,不哭不哭”
衫衫没说话,抹了抹眼泪看了看五哥的手,到处置室取了一些消毒的东西开始给五哥处理伤口。
我躺在床上,看着衫衫给五哥上药,我问衫衫:“衫衫。你知道诈尸是怎么回事吗?”
衫衫情绪稳定了许多,她边给五哥上药边说:“我也不明白,以前老师教的时候也讲过诈尸。主要就是心脏偷停引起的,就是人突然死亡,过了一会就又活了。旧社会就说是诈尸了。有不少人都是活了也被弄死了,所以现在医学才以人的脑细胞死亡为真正的死亡标准。还有就是人确实是已经死了,时间长了人的手筋或是脚筋突然的收缩,,有时候人就坐起来或是站起来了,不过不会行走。这个情况在火化尸体的时候到是可以经常看到。还有就是死亡的时候肾上腺的急速分泌,导致了尸体会在一定的时间里不停的哆嗦。这个情况我见过,当时也吓坏了,多是出现在车祸或是意外的死亡情况下。其实我们应该相信科学,可是小的时候就听老人讲鬼神的事情,潜移默化中也是有这种思想的。所以换谁都会很害怕的。”
分析的好清楚,呵呵,不愧是我老婆。不错,不错。
我看了看五哥,他在那里呲牙咧嘴的,好象是消毒真的很疼吧。呵呵,“五哥,你说诈尸是怎么回事?”
五哥一边看着伤口一边说“道家的说法就是这个人死后怨气不散,所以借用灵魂的力量去完成某一件事情,处置的方法很容易,就是用枕头扔到身上,因为枕头谐音为“震头”,所以到是可以压住尸体。等尸体倒下的时候在胸口压上瓦片,在放点糯米就可以了。
五哥接着说:“佛家的说法和道家很相似,也是怨气不散,所以需要用经文或是佛家的符咒去控制尸体,然后再念经超度她。不过说来也怪。这诈尸有时候抱着一棵树死的时候,随后那棵树也就莫名其妙的死亡了。我问过师傅,师傅说一棵树只能担一条命。所以那棵树才会死的,。就像农村有时候认大树做干妈。然后这棵树要是死了,就说明已经接受了,要是没死的话,就说明树本身的灵力大于这个人的灵力,还要再找一棵才好。别看有的树上的红布挂了好多,其实根本没什么用。”
听着五哥说话有点意思。我接着问“你就知道鬼神什么的,你知道科学的解释吗?”
五哥说“刚才衫衫说的差不多了,可是还有一种没说,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诈尸。这个诈尸的现象是因为尸体死亡的时候,体内的细胞当中还在运动,所以细胞和细胞之间还是存在着一种微生物电。我们小的时候学过用动物的毛皮擦拭玻璃棒,然后玻璃棒上就带有一定的静电了是吧。就是因为外界的冲击,才导致了尸体内的微生物电,所以尸体才会突然间的起身,然后根据自己肠胃传递出来的信息。本能的出找吃的,或是死亡时候在大脑残留了某个意念。去寻找一个人。他们在这个时候,身体所有的电量发挥的是最大的。也可以说是最后一博了,可是他们这个时候是没有意识的。所以只要他身边有动的东西,他就会去攻击。因为这是本能的反映,饿了就咬,见人就抓,别说你了,就是一头熊让他抓到都能抱死。所以要找个东西给他抱着,等到她身上所有的电量释放完了,她也就是真正的死亡了。这个时候他才是安全的。这也是老人常说的尸体旁边不要有猫、狗带毛的东西。其实只要是带毛的东西,就是鸡和老鼠也可以让尸体诈尸的。呵呵,不过也没什么,死了就彻底了。没什么可怕的。”
我在床上都听傻了。这老不死的。哪里会这么多的东西,靠,你去当教授吧,你个禽兽。
衫衫也听傻了,她说“哥,你说的这些我们老师也没讲过。而且还不如你讲的明白。听明白了这个问题,我到是真的不怎么怕了,。就像刚子以前对我说的话,她活着的时候都不怕,还怕她死的时候吗,是不?”
“你轻点,轻点,你对你哥也下着狠手啊,哎哟,疼啊。”五哥边说边把手往回抽。
衫衫一下把手拽了过来。“现在不消毒好了,将来感染怎么办,疼就挺着点,要不以后麻烦的事情更多,”
看到衫衫对五哥这么严厉。心理有说不出来的舒坦,老不死的。很疼吗?呵呵
正当衫衫给五哥消毒的时候,梁子在外面走了进来,问他刚才哪里去了,他说到隔壁的病房听人家侃大山去了,说的全是鬼神的事情,呵呵,听着好过瘾。
梁子看了看表,穿上衣服说:“刚子,不早了,你嫂子在家等急了,我得先回去了。你们要是想吃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我不忙就给你们送来。”说完,和五哥挥了挥手。走出了病房。
我依旧躺在床上,衫衫也给五哥包扎完了。衫衫连吓带哭这么长的时间,人也很累了,我看见桌子上还有不少熟食没吃呢,下床给衫衫拿了一个猪爪。“来,宝贝,啃个猪爪。以形补形。”
“讨厌,你才以形补形呢,呵呵,”衫衫打了我一下,慢慢的吃了起来。女孩子的吃相也很文雅,我们是直接拿着啃,她却用手撕。这你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衫衫一边吃一边说“刚子,别说,这猪爪做的真的很好吃呢。呵呵。好香呢。”
“喵…呜…”
啊!猫!
我身上所有的寒毛突然的立了起来,。五哥的眼神也变的凝重。
看着病房的门慢慢的开了一个小缝,一只黑色的猫很悠闲的走了进来。它好象没看到我和五哥,一边叫一边往衫衫的身边走去。
“喵…”它仰头一边看着衫衫一边的叫,脑袋还不住的蹭在衫衫的腿上,不时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我坐在床上看了五哥一眼,五哥摇了摇手让我别动,看着这猫的一举一动。我的身上说不上好什么感觉。
“咪咪,你怎么来了?呵,是不是饿啦。想来姐姐这里弄点好吃的。呵呵。”说完,衫衫蹲下身子。撕下一快猪爪放在它的嘴边。这只猫没有直接去咬那块肉。而是脑袋不住的在衫衫的手上来回的蹭。一边闭着眼睛,一边呼噜呼噜的。
“呵呵,好啦,不逗你啦,姐姐把肉放到地上,呵呵,吃吧,多吃点,还有好多呢。”说完,衫衫把肉放到了地上,看着它吃了起来。这猫一边吃,还一边呼噜着。不会吧,这猫有哮喘?
衫衫蹲下来看着它吃,一边笑还一边用手摸着它的头说“呵!是不是吃到好吃的心里好开心呢,你看你这呼噜打的。有声有色的。”
我坐在床上问“衫衫,你认识这只猫?”
衫衫蹲在地上一边摸着它一边说:“是啊,这猫可好了,很干净的,你看我刚才手里拿着肉它都不吃,可有灵性了。刚开始我见到它的时候可害怕了,那是我刚来上班还不到一个星期呢,有一次晚上我值班。我去锅炉房打水的时候看见它的,它就爬在后院的门口,等我打水出来的时候,它就冲我叫了一声,当时在晚上它的眼睛可亮了。清蓝色的眼睛吓的我腿都软了。当时我怎么跺脚它也不走。就是冲着我叫,不过我能感觉出声音很温柔,后来我渐渐的也就不怕了。我看天这么冷,我就问它是不是冷啊,是不是饿啊。它就冲我叫,我一蹲下身子它就来了。我往走廊里面走,它就在后面跟着我。一直到了值班室,我拿出我兜里的零食给它,慢慢的,。我就开始喜欢上了它,我感觉它就像一个流浪的小孩子,给人的感觉很坚强,也很安全。后来,它就总来我们这里。总来陪着我玩。有时候它也可调皮了。不住的在你周围跑。你摸它就蹭你的手,还呼噜呼噜的,可爱着呢。来,刚子,你也过来摸摸。”
“你自己摸吧。”我不摸。
五哥站起身来向猫走了过去“来,我摸摸它”
突然,那猫像转身冲着五哥,身上的毛都立了起来。耳朵也背到后面“喵…敖…”
这声音吓得我一跳。这猫怎么这么叫。他就那么怕五哥吗?
“你讨厌,你别过来,你看把咪咪都吓到了。咪咪不怕。慢慢吃。还有不少呢。哥,你坐在那里,别过来,它害怕你。”衫衫一边看着五哥一边说。
“呵呵,行,我不过去。不过去,让它吃吧。”五哥又坐回了原位,给我使了一个眼神。
“我离着近,来,我摸摸你。”说完,我弯腰试探着摸了摸它。这猫也没有刚才的反映,一边低头吃,一边往衫衫的身边靠了靠。
衫衫看它不吃了,就抱了起来。放在怀里慢慢的摸着。
我说:“衫衫给我抱抱,这猫挺漂亮。”
衫衫把猫给了我。我便开始慢慢的打量它。这猫少说也有二尺长,浑身上下出了额头的一缕白毛。混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油亮油亮的。看来平时营养还是很足的。
我把它立了起来,让它面对着我。我说“咪咪,原来你是男猫啊,我说你怎么这么喜欢我女朋友呢。呵呵,你以后要是饿了,你就过来吃。不过要找我,不许找我女朋友,知道吗。呵呵,真乖。刚才姐姐给你吃饱没。来。儿子,喝点水吧。”
“你讨厌,你讨厌,占我便宜。哼。不和你好了。”衫衫把猫抱走了。还打了我好几下。然后在我旁边的一个病床上坐了下来。还瞪了我一眼。
我傻笑着看着五哥。五哥也呵呵的乐“来,孙子,给爷抱抱”
我靠,我一个枕头飞了过去。敢占我们俩的便宜。老不死的,我砸死你。
五哥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不闹了,不闹了。对了,衫衫,这猫有主人没有啊。这猫的毛这么亮,营养应该很不错的。“
衫衫一边摸着猫一边说“有呀,怎么能没有呢,是一个老婆婆养的猫。就是医院太平房后面专门卖寿衣、卖花圈的老婆婆。”
老婆婆?
五哥看了我一眼,皱了一下眉头,可能是跟我想一块了吧。
我忙问衫衫“那你知不知道老婆婆家住哪里?你带我们去看看吧,现在才不到九点。晚点回家没事,一会我送你回去。”
衫衫一摸着猫说一边说“现在太晚了,要去明天再去吧,你们要去做什么?”
“哦,没什么,五哥说这猫养的好,特别的有灵气,所以五哥想见见这个老婆婆。哦?是不。五哥”
五哥连忙说:“是啊,感觉这个人不简单,我想去见见。就是医院后面的平福花圈店吗?”
衫衫点了点头:“是呢,老婆婆平时对我可好了,有时候我工作不顺心了,就去她那里找婆婆。婆婆就开导我。还有的小孩子吓到了,婆婆就给写个叫“拘魂马”的东西,回家教他们家的大人烧了,这孩子就好了。而且也不要人家什么钱。心地可好了。你们要是去也行,不过必须对婆婆要尊敬。知道吗?”
五哥连忙点头“知道,知道。那你明天带我们去吧。现在晚了,舅妈要等急了,刚子,你下楼去打个车,把衫衫送回去吧。”
衫衫点了点头,抱着猫和我下了楼,到了楼下,衫衫摸了摸它“咪咪。姐姐要走了,明天再来。回家去吧。”说完,把它放到地上。看着它慢慢的消失夜色之中。
找到车,衫衫坐了了,我把车门关上。冲她笑了笑,看着她调皮的和我撅了一下鼻子。车开了……
五哥没事不能让衫衫这么急就走。我得先上楼。
看见五哥在床上躺着抽烟,我问他“怎么想的?”
“呵呵,走啊,去看看老婆婆去。”
我们对视一眼。穿好了衣服,下了楼。
冷……
饶过了医院到了后面,看见了平福花圈店,这个商店就和医院的太平房一墙之隔,旁边大槐树被风刮的左右摇摆。在旁边一个昏暗的路灯下,就像一个年迈的老人。
我们走到商店的门口,打量了一下,这是一个就有二十平方米的小房子,看来年头不少了,房顶上全是油毡纸,下面的砖都掉渣了。这个招牌不旧,看来没开多长时间。
五哥上跟前敲门“里面有人吗?喂,有人吗?”
“别叫了,傻狍子。没看见关灯呢,人家有人也不给你开。”我说
“怎么能没人。我趴窗户看看。”五哥找了一个能看清楚的窗户把脸慢慢的贴了上去。
“砰!”
“喵…瞄…敖…”突然,窗户好象是要被撞碎一样。一只黑猫冒着青蓝色光趴在窗户上。五哥吓的往后一退。摸着自己的胸口,“哎呀哎呀,吓死我了。可吓死我了。”
“五哥,咱走吧,老太太不在。明天再说吧。”我说。
五哥点了点头:“哎,走吧,我就纳闷了,这猫怎么进去的。”
“管那些干啥。他钻进去你也钻啊。靠,回去吧!走。”
回到病房脱了衣服。长长的喘了口气,唉。这猫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给我也吓够戗。还是点根烟,舒服舒服吧。
一阵急救车的笛声停在了医院门口。我打了窗帘往楼下看了看。车上下来四个穿白大褂的人,急忙的把担架从车上拽了下来,担架上是一个老太太,看这有点眼熟,旁边下来一个男人帮医生抬担架,晚上看不清楚,背影比较熟悉,谁呢这是?我靠,想起来了,我们大队长!
连滚带爬的下了楼。看到他们已经进了抢救室。我跑到队长身边“队长,怎么了,老太太怎么了。”
队长说“唉,人老了,身子弱,刚才说心疼,我就马上叫车了,车一来老太太就晕过去了,唉,咱妈都八十六了。可别出事啊。”
“队长,别想那么多,看看老太太怎么样吧。别想多了。来,坐着,抽支烟。”
我和队长在长条椅子上坐了下来。给他点了一根烟。看见五哥下来了,介绍一下。也都坐在椅子上等消息。
医生出来了。
队长马上跑过去“医生,我母亲怎么样。”
“患者是心肌梗塞。幸亏你们送来的及时啊。要不后果不堪设想啊,患者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好了,你们放心,没什么大事。”
说完,护士把老太太推了出来。我和队长说“队长,你的任务现在是陪着咱妈,剩下住院的事情交给我办。”说完,也没和队长墨迹,赶紧去办住院的手续。
一切弄完了,也是半夜十一点多了。我们做在病房里陪着队长,没过一会,老天天就出现了呼吸困难,正当我们都要叫医生的时候,突然,不知道哪里飞来了一只蝙蝠,啪的一下砸在了老太太的身上,翅膀还不住的扇动。眼睛发着凶狠的光……
大家都没反映过来的时候,蝙蝠又呼的一下飞了起来。向走廊外面飞去,短短的几秒把我们都惊呆了。队长最先反映过来,急忙去叫医生。
五哥说“刚子,你先照看一下,我去看看那只蝙蝠”说完。转身跑出来病房。
屋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一回头,啊!老太太躺在病床上眼睛睁的好大。她不住的看着我,好象要起来抓我一样。不会吧,诈尸。可是这人还没死呢。老太太,平时咱娘俩的关系可不错,别吓唬我。
老太太的脸越来越红,一下吐出一大口浓痰。转眼好象气上来不少。
医生也来了,给老太太检查了一下,说没什么问题了。队长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看到队长的老婆孩子都来了,我也很队长告别,转身去找五哥。
掏出电话“五哥,在哪呢?”
“平福花圈店”
“马上到。”
来到平福花圈店看见五哥仰头正看着大槐树。我也抬头一眼,原来那只蝙蝠正在树上倒挂着。眼睛直盯盯的看着五哥。我要是在小时侯,早就一弹弓把你打下来了。长得跟耗子似的,按个翅膀吊在树上,你以为你是大侠呢。怎么看都不顺眼。
“五哥,这么看你不累吗?有什么好看的。”
“刚子,你家这个时候蝙蝠不冬眠吗?”
啊?是啊,这个时候蝙蝠早就冬眠了,怎么这还有一个这么精神的,刚睡醒?不能吧?这么冷的天,别感冒了。
“刚子,想什么呢。”
“呵呵,没什么,就是觉的奇……五哥,你快看。猫。”
黑夜里。不知道那只黑猫什么时候爬上的树。慢慢的靠近那只蝙蝠。黑猫慢慢的弓着身子。双眼冒着蓝光,死死的盯着蝙蝠。看到蝙蝠没有什么反映,呼的一下扑了上去。“吱……”顿时,一只翅膀被叼在了嘴上。蝙蝠不住的拍打另一个翅膀,爪子一个劲的挠在黑猫的脸上。可能是挠到眼睛了,黑猫吃疼。那只蝙蝠一下飞起老高。翅膀不太灵活的向东面飞去。
“刚子,追!这蝙蝠好象能吸魂魄,这好象是血蝠。”
“靠,它飞。咱们追。唉,真把自己当超人了,大哥,超人的裤衩是穿外面的。”我边跑边和五哥说。
“你知道什么,这猫灵力不小,连这猫都抓不住它。这蝙蝠应该有点说法,这冬天不冬眠,还明目张胆的往老太太身上扑,指定有点什么事,先跟着再说。”
“大哥,这么跟下去有可能跟到山里了。咱俩不得冻死啊。”
“别废话,让你跟你就跟着。”
看着蝙蝠慢慢的飞着,我和五哥也紧紧的跟着,大约小跑了一个小时。看见这个蝙蝠跑到了一个很旧的楼里。消失了踪迹。
我看了看这个楼。有四层高。从砖的状况来看,这个楼的年龄比较年轻,因该有十几年了吧。虽然是冬天,可是也能看见几枝枯萎的树枝从砖缝里露出来,在风中摇摆。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整个楼上一点的光亮也没有。死冷的天,我打了一个哆嗦,五哥对视了一眼,走进了这个楼。
楼里面出奇的静。偶尔能听到几声风响。在黑夜里深手不见五指,五哥拿出打火机,看了看周围,这是一个通放,也就是一条走廊通左右,只有中间一个上楼的楼梯,我们刚进了门。正对着楼梯,身体的左右就是走廊。说白了,就像我们一般的机关办公楼一样。左右走廊有不少的房间。一个很简单的构造。好象十多年前特别流行这样的建筑方式吧。
一阵风吹过,火机灭了。五哥摇了摇头说“刚子,这地方阴气太重了。这是哪儿啊?”
“好象是铁西的旧楼吧,刚才跟着的时候我就看好象过了铁西了。别的没注意。好象动迁办早就要动迁这个楼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不动,呵呵,我想这里不算冷。蝙蝠应该可以不用冬眠的吧。不过吃什么好象是问题。”
“呵呵,你分析的很对,不过我告诉你,这里面很不干净,可以说是非常不干净。我现在身上的东西不多,先看看周围吧,不行咱们就走。刚子,你的火机呢,来,也点上。”
啪!
黑暗中两个火苗闪烁。照到的地方也不过是几米,阴风吹来,火苗不住的摇晃,照着旁边一阵亮一阵暗。我和五哥站在原地。五哥上下左右照了照:“刚子,没什么啊。怎么我总感觉有东西呢,刚子,喂,刚子,看什么呢。怎么不动。”
我举着火机照着五哥“五、五五哥。你、你身后有、有个人。”
“啊!”五哥一回头也看见了。在五哥身后。五、六米的地方,赫然站着一个浑身雪白,披头散发的女人。
姥姥的。要杀人啊!快跑吧,转身就像大门跑去。
坏了,不知道谁把门叉上了。
五哥拿出一张符“破出万事空,一符定万通,破”
没反映。
“五哥,关键时候你咋没电了呢。赶紧想办法跑吧,这一楼都这样了。再上去就下不来了。快撂吧。”
“我再试试。天地合我,我合天地,神人赴我,我赴神人,精气合全,神气合群,破!”
我一看门开了。跑吧。
“刚子回来”
咣!好象撞墙上了。老不死的,怎么回事。门不是开着的吗。
“刚子,叫你别跑了,这是假的,站着别动,我和它们聊聊吧。”
我看了看五哥的身后。那个女人已经没了。我站在五哥的旁边,看着五哥慢慢的在空中划动着符。“杳杳冥冥,天地同生,散则成气,聚则成形,五行之祖,六甲之精,鬼随气走,魂随符行.”一会,感觉一阵风吹过。在一楼和二楼的楼梯口处出现了五哥身后的那个女人。
“五、五哥,在、在那呢。”我伸手指了指那个女人。
五哥回头看了看,就看那个女人看了我们一眼,脚下没动,在黑暗的楼道里,就看见一道虚空的白影慢慢的向二楼飘去。
“这是让我们上楼呢。刚子,怕不?”五哥说
“怕”
“靠,你还警察呢,你就不能不怕”
“不怕。那、那是假话。我、我真怕。”
五哥看了笑了笑“要不你在这等我?”
“不,你走了,再来一个我就完了,咱们一起走吧。我跟着你。”说完,和五哥上了二楼。
楼梯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踩上去像水泥,可是还给人很空的感觉,以至于自己走路的脚步声都听的见,这么大的一个楼,幸好五哥和我在一起,要不。我基本该吓傻了。看着五哥慢慢的上楼,脸上没有一点的恐惧,我不由的走过去拉住他的衣服,唉,裤衩穿里面的人也挺厉害。
我们上了二楼,看见那个“人”在三楼的地方等着我们。看见我们上来了,又慢慢的消失于楼梯上,我靠。大姐,有啥事下来说不行吗。你供饭啊。
五哥回头说“刚子,没事。别怕,其实鬼也是怕人的。你本身是警察,身上就有煞气,他们也都怕你的。放心,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弱,你也很强的。明白吗。”
“我、我强不起来啊。我腿都哆嗦了,五哥,你扶着点我吧。不行了,我真的哆嗦了。”
五哥上前扶住了我。我站在那里不住的喘气。五哥说“刚子,你再这么磨蹭下去,明天白天也上不去。到时候衫衫说的那个老婆婆你不想见见吗?你不想知道血虱和韩六的事情吗。衫衫还在家等着你呢。你能不能拿出点男人样来。”
五哥的话说到我心眼里去了。不就一个破鬼吗。就是好鬼我也不怕。活着时候都不怕你,死了你算个屁。我站起身来,跳了跳,做出空手道的姿势还打了几拳。踢踢腿。好了,心情好了不好。我看了看五哥“走,下楼。”
“靠,你个没出息的,给我上去。”说完,五哥抓住我的衣服领子就把我推到了前面。整条走廊都是黑色的,旁边有不少的门都很旧了。虽然是深夜,可是月光依旧照在楼道里。二楼比一楼强多了,最起码月亮还能照进来。我被五哥推着往前走。自己努力的看着前面。尽量不看左右的门。也不知道这门怎么就这么多。
这个时候,突然我闻到了一股腥味。好象是从身边的门里传出来的。我本能的往里面一看。门突然开了。
门里、门里的窗台上,蹲、蹲着那只猫。
它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月光反射到它的眼睛上异常的闪亮。那猫看见我们看着它。转身呼的一下没了。只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屋子。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我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这是怎么回事。我闭上眼睛努力的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就当我把目光从屋子里收回来的时候。我看见。我看见我的面前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是个男人。嘴里还不住的留着血。阴森的像我笑着。
“五哥,五哥。”我连忙把五哥推到我前面。可是我又把他拽了回去。因为他身后站着刚才引导我们上楼梯的那个女人。
“有话说,有屁放,别在那里吓唬人。”五哥掏出符来夹在两指之间。轻轻的拍了拍我。“刚子。没事。别怕。”说完,五哥的眼神变的诡异起来,冷冷的注视这那两个人。
“你们有事吗?”五哥说
那个女人点了点头。
“你先让那个男人离我们远点,最好是消失。别吓唬人。”
那个男人点了点头,瞬间就消失在月光之中。
月亮照在二楼的楼道里,有的地方还有一些的幽暗。可是怎么说这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看了看五哥。五哥拿出一打符,在空中一晃就着。嘴里不知道念的什么。然后把燃烧的符扔到空中,看着火苗慢慢慢的变弱。五哥吐了口气。“有事说吧。”
那个女人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地下。抬头看了看五哥。“我们有事情求你。我们丈夫的身体不适合走动。刚才本来想带你们去三楼来着。我丈夫说怕怠慢了你们,所以自己也就亲自下来了。”
五哥点了点头。“说吧。别废话。”
我心里看着眼前的女人,应该叫女鬼。她就像一个影子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很迷糊。外表就是一个透明的轮廓,面貌看的不清楚,感觉也很模糊,就是一头长发披在脸上,风一吹就飘动起来,露出一张嘴。一张血红的嘴。
那个女人的声音还算可以,相对的来说有点沙哑。她站在那里好象在回想什么。过了一会,才慢慢的开始说话:“我们不是本地的人。”
五哥说“这和我们无关。捞甘的说。”
“我知道这种方法请你们来不对,可是你们也是很多年没有到这里的人了。我和我丈夫已经在这里呆了快两年了。”
五哥说“看你们死的时间也不长,可是这楼好象找就没人住了。你们怎么进来的,怎么不去投胎呢。”
“我们的命苦啊。呜…呜…,这都是拜陈解云所赐,要不是她仗着自己会法术,我们也就不能死的那么惨了。”
“说事吧。”
“你们可能不认识我。可是我却认识你们。”
啊?居然还认识我,呵呵,我个做警察的在鬼圈里也出名了。
就听那个女人说:“我们是外地的,我老公叫柱子,六年以前你们去哈尔滨抓的那个凶手还记的吗。我是他的妻子。”
“啥?你是他的妻子?他不是被枪毙了吗?怎么你也死了。”五哥看了我一眼,回头问到。
“唉。都怪我那不争气的丈夫,财迷了心窍,做出那么缺德的事情。当年他被抓起来以后,我也就在娘家呆不下去了,可是我的婆婆居然说她儿子还能活。死活都让我等他,还说我要是找了别人她就让我不得好死。我当初以为她是想儿子想疯了,我就一个劲的安慰她,谁知道她却天天的轰我走。后来,我给她留下了一笔钱,就出门打工去了。我一没学历,二没本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做饭盒的工作。一个月虽然才开三百多块钱,可是我们也没有什么孩子,一个人倒也是过的去。后来,有一天我的那个老板喝酒喝多了,带着三个人就跑到我的宿舍找我。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一害怕就推倒他跑了出来。当时他们三个人都喝的好多。我哪是他们的对手啊。我就拼命的往前跑。他们就一个劲的在后面追我,那个老板当初在黑道上很有势力。手下的买卖也很多,也有很多的女人,可是他却拼命的追我,还说我站住。不站住抓到我就弄死我。我吓的一下摔到地上,他们三个人就扑到我的身上……
好在命里有人帮,就在不远的地方出现一个男人,他几下就打跑了那三个人,把我从他们的手里救了出来。后来我就去她的工厂打工,时间长了才知道,他叫毕特,是道上很出名的大哥人物。
我当时也很怕,所以就躲着他,可是原先的老板竟然到工厂来抓我。到最后毕特居然带着人把那三个人都打成残废了。我当时觉的欠了他一个很大的人情。所以,哪次他叫我办事,我都会努力的去做,希望还他点什么。由于我工作比较吃苦。所以就被提拔了起来。
我们接触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其实他就是一个大男孩子。平时对人很热情,也很够朋友,就是打架的时候才很凶,对待手下工人的孩子和父母都很尊重。孩子天天和他闹他也不生气,后来。她居然找到了很多的女同志过来说情,说要和我交往,我当时对他的印象也很好,就答应了下来。
过了一段时间,我把我的事情和他说了。他说他不在乎。最起码我没有孩子。别的根本算不上什么。我们交往的很快乐,过了一年,我们就开始准备结婚了。
结婚的前一段时间,我说我想去看看我的婆婆,当时我就想,毕竟是我丈夫的母亲,即使我知道我不会给她养老,可是我们当时会给他一些钱作为补偿。当然,这些也都是毕特事先同意的。
我们见到了她。说明了来意,她没说什么就请我们吃饭。吃饭的时候她还说她去了日本,散散心。我们这个时候送钱来她很高兴。大家的气氛都很好,吃的也比较愉快。
可是吃着吃着,我们就开始觉的迷糊了起来。等我们在醒的时候,我和毕特已经被她绑在椅子上动弹不了。她。不!陈解云看见我们都醒了,就开始对着我们骂了起来,她骂我不守妇道。不知廉耻。当时我们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陈解云就不住的用小刀划我的脸。最后把我的脸上的肉都慢慢的撕了下来,一边撕还一边对毕特说“你敢抢我儿子的女人,我儿子现在不在了,不过他还会活过来的。你不是喜欢这个女人吗。我就替我儿子把她送给你吧,这个贱货,我们已经不要了。”
就在我弥留之际,听到毕特喊了一声“我做鬼也不放了你。”然后他就咬舌自尽了。
当我和毕特都成为魂魄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陈解云把我们的尸体剁碎,因为我们那时候一点功力也没有,所以只能看着她生气。谁知、谁知道陈解云居然能看见我们。他拿出一个白色的纸花,放在手里慢慢的转着,一会纸花上的叶子好象刀一样穿进我们的身体,毕特为了保护我,身上挨了好几刀,我们就不住的跑,幸亏他们家里还供着祖先的牌位,有人给我们挡下了,我们才跑了出来。
后来陈解云就开始追我们,她说要我们做鬼也不消停,我们跑到阴间,他却给看门的用了钱,不让我们进去。最后还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一只黑猫。专门天天的找我们。我们跑到一个大山里。那只猫也跟了进来。后来和一个山洞里的血蝠遇上了才跑了回去。这也就给我们喘息的时间了。
等我丈夫养足精神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高仙,她说让我们下山去。自然会有人帮我们报仇的。于是交给我们一只血蝙蝠,就让我们下山找个地方。等着有人来。
我们刚开始也不知道去哪里,后来听说这鬼楼有很多像我们这样的‘人’,我们就进来了。毕特原本就是黑道上的大哥,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我们刚住进来就被他们欺负。不过幸好毕特坚强,把他们都打的不敢再来欺负我们。所以我们才能在这里住了下来。
以后不管有没有人来,只要是来住下的,晚上躺在床上,醒来的时候我们就让他住地下。半夜的时候有时候还叫几声,弄一点声响,就把人都吓跑了。时间长了,这里就再也没人敢来了。
因为今天血蝠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伤。我们也知道是那只黑猫干的,我们这个楼里的人除了毕特大家都怕它。这黑猫也不时的常来。看见血蝠受伤回来,你们跟进来的时候黑猫也跟着进来了。我看见你们是有本事的人,所以就想出来请你们上楼,等到二楼的时候,毕特说要下来看你们。正好碰见了那只黑猫。毕特赶跑了它。你们回头就看见我们了。我们很对不起你们。我们不是故意要吓唬你们的。请你们帮我们报仇啊”说完。竟然对着我和五哥跪了下来。
五哥说:“你起来吧,你放心,如果我们真的看到陈解云一定会帮你们的。不过看不到的话就没办法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毕特出现在我们身后。“你们会看见她的,你们当初抓了他儿子,他用尽所有的办法来给他儿子还魂。做血虱,养童胎。都让你们破坏了。她一定会找你们的。”
五哥点了点头说“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么我们也要去找她的。呵呵,你们放心,如果真的碰上了。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收拾她。你们放心吧。我们说话算数。行了。事也说完了。是不是该放我们走了?”
“当然,当然,其实我们也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是封不住你们的。所以才让大家帮了忙。你们可千万别生气啊”毕特说。
我看了看周围也没看见鬼啊。怎么说大家呢。我对毕特说“你们这里还有几个鬼啊。”
毕特哈哈大笑说“多了没有,也就四十多个吧,我们的数量堪比沈阳鬼楼呢。怎么样,要不我叫出来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我胆小。不看了,不看了。我们下楼。我们下楼。”说完,急忙推着五哥往楼下走。五哥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回头看了那个女鬼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她静静的回答“李嫣然”
五哥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带着我慢慢的走出了这懂鬼楼。
夜晚的寒风太冷了。一出门我们的身上就被打透了。五哥说“兄弟,咱们跑吧。要不到地方非冻死不可了。哪还有车了。等跑到医院就好了。“
“也是,跑吧,回去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去花圈店呢。走。”
黑夜中,两只傻狍子。穿着羽绒服,在道上慢慢的跑着。可能是精神病院出来的两人吧……
回到医院,本来想直接回楼上睡觉,可是队长的母亲还在呢,不管怎么样,兄弟平时处的很好。我至少也的多看两眼吧。
走到急救室的病房,看见队长和嫂子坐在那里说话。队长看见我来了。笑着站起身来“刚子。跑那里去了,大半夜你不睡觉,是不是全好了,全好了就告诉局长出院吧,大小伙子别磨蹭。”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悄悄走到老太太身边看了看。脸色还不错,我回头小声说“队长。咱妈好点了吧。”
队长点了点头“是啊,好不少了,刚才可吓死我了。要不是你帮着跑前跑后的。我一个人还真的忙不过来呢。老天天这么大的岁数了,万一有个好歹。怎么也的见他孙子最后一面啊。”说完,摸了摸他儿子的脑袋说“这小子跑他二姨家住了,他妈怕他见不到奶奶最后一面。半夜就给接回来了,唉,现在好了。奶奶没事了,儿子也该去睡觉了吧。”
“不,我不去。我要陪着奶奶。我和奶奶一起回家”队长的儿子说到。
“呵呵,好儿子。奶奶没白疼你啊。等奶奶好了,你可要更孝顺奶奶才好。知道不?”
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子看了看他的父亲,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看这里没我什么事了,就和五哥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躺在床上没拖衣服就睡着了。唉,连吓带跑的,累死少爷了。先睡吧,不管那么多了。明天还要去找那个老婆婆呢。
铃……铃……铃……
谁呀,这么烦人。打扰我睡觉。
找到手机,听到局长的声音。“刚子。好点了吗?”
“好不少了,局长。”
“恩。我已经问过医院的医生了,他们说你最近就可以出院了。你自己觉的怎么样。”
“可以的话我明天就想出院,死活我也不呆了。这地方出了哭的就是喊的,受不了。”
“呵呵,那好,你明天就出院吧。回到单位我给你安排工作。明天晚上去我家吧。你大娘说想给你介绍对象。”
“哦,谢谢局长,呵呵,明天晚上我就去。”
“好了,你休息吧,没事了。”
“哦,局长再见。”
“恩。再见。”
放下电话。五哥睁开眼睛问我。“谁啊?”
“局长”
“有事啊。”
本来想说介绍对象来着,想了想还是别说了,我到不是想见对象。可是局长要去不能不去。这也太给脸不要脸了吧。
五哥问我“刚子。几点了。”
我看了一下手机“十点了。我靠,都十点了。”
五哥坐了起来,伸个懒腰。“哎~~~,都十点了,我们去吧。”
“先吃饭。我饿了。”我说
“行,先吃饭吧。”
和五哥在医院旁边的饭店吃饭的时候。衫衫走了进来。“衫衫?你怎么知道我和五哥在这里,你吃了没。过来一起吃。”
“哼,我在你们那里有间谍。你们干什么我都知道。我不吃了,你们也快吃,一会吃完去看婆婆。”
五哥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衫衫说“衫衫,你就别去了。我和刚子去看一眼就行了。”
“不!我就要去。”
五哥摇了摇头说“刚子,我吃完了。你等我一会,我去收拾收拾东西。一会咱们就走。”
我和衫衫等了五哥一会。五哥回来了,也不知道都带了什么东西。身上鼓鼓囊囊的。也没说什么。就和我们一起了来到平福花圈店。
“到了,就是这里,我去敲门”说完,衫衫走到门口敲了起来“婆婆。婆婆在吗。我是衫衫呢。我来看您来了,开开门啊。都十点了,不做生意了。呵呵”敲完门还回头看了我和五哥一眼。好象有点骄傲。我和五哥对视了一眼笑了笑,唉,打心眼里希望衫衫别来。可是,她还是来了。
门开了。一个老婆婆出现在门口,年龄有六十多岁吧。头发有黑有白。按现在的说法就是花白。有一米六多点的个子。张着一脸的横肉,眼睛到是挺大,双眼皮,能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美人。她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像唐装的扣子。不过是做右面的肩膀上才能解开的。就有点像旗袍的上半身。
老婆婆长的比较臃肿。可能是岁数大的关系,。身体还驼背。看着衫衫来了,笑的挺慈祥“丫头,今天怎么来了。想婆婆了吧,呵呵,进屋。婆婆有好吃的给你。”说完,拽着衫衫的手进了屋子。衫衫一边被拽着走,一边回头叫我们跟上。我们也就跟着进了屋子里。
嚯!好大的灰啊。我不由的用手在鼻子前面晃了晃。一进门就是一条小走廊,走廊的旁边有两个屋子。前面是卖花圈、寿衣的,后面是住人的。走廊里面还有一个小炉子,上面还有一个小锅。旁边有个浅蓝色的碗架柜。我想,这也可以叫厨房吧。
她把衫衫带到前面买货的屋子里,在柜台后面有一条小火炕上坐了过去。她摸了摸衫衫的脸“呵呵,丫头,冷了吧,来,往里坐,里面暖和。”
“恩。婆婆,外面可冷了,这冬天你这屋子里还这么暖和啊,煤够烧吗,不够我叫我朋友帮你买点。我花钱。”
“呵呵,说的婆婆好开心呢。”她把衫衫抱在怀里,一边拍着一边说。“唉,你的钱啊,还是好好的留着吧,你妈平时也不容易。再说了,我们衫衫将来还要嫁人呢。万一婆婆都花了,你对象还不得生气啊。呵呵,婆婆自己有手有脚。烧点煤还是可以的。你能经常来。婆婆就很知足了。”
衫衫倒在她的怀里“婆婆,我平时忙。没什么时间过来看你。今天我带我哥哥还有、还有我、我男朋友过来看看您。呵呵,刚子,五哥。这就是我和你们说的婆婆。她姓陈,叫解云,你们不许叫她的名字,要叫阵婆婆,知道吗?”说完,看了看小火炕上的黑猫。顿时就过去抱了起来“呀。咪咪。好懒呢,这么晚了还不起床。”
陈解云看着衫衫慈祥的笑着,回头看了看我们。眼里突然冒出一丝凶光。冷冷的说“原来是衫衫的朋友啊。坐吧。”看见靠着窗户边有几个小凳子,连个像样子的椅子也没有。唉,让坐就坐吧。不客气了。
衫衫摸着怀里的黑猫,看了看我们“你们怎么不说话。”
陈解云笑着说“丫头,婆婆最近两天好象哮喘又犯了,你去市场给婆婆买点梨吧。打车去,买完就回来。对了,想吃什么就买点什么,我让这两个小伙子帮我干点活。你医院要是没什么事。中午就过来一起吃吧。”
衫衫放下猫点了点头,对我说“刚子,你要好好的帮婆婆干活,要好好表现,知道不,要不等我回来听说你表现的不好,我就不和你好了。哼!”又对她说“婆婆,我马上就去买。你等我啊,中午我做饭给大家吃。呵呵。”说完,走出了寿衣店。
“这丫头可真好啊。”陈解云看着衫衫离去的时候说。
五哥点了点头说“是不错。”
我没说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解云转眼看了看我们,眼神变的异常冷酷。“你们终于来了。”
“呵呵,该来总是要来的。”我说。
屋子里面一片寂静。看了看周围,阳光从窗户上照射下来的光线中,满是灰尘。觉的自己在这里呼吸都不舒服。
“你们知道我吧。”她说。
我们点了点头。
“唉。人老喽。连个做伴的人都没有。天天刮风下雨的,这后背也不舒服。”说完,咳嗽了几声,还敲了敲自己的后背。
我和五哥看在眼里,一句话也没说。
一会,五哥问她“你从哪里弄来的血虱丹?”
“你管不着。”她说
“为什么让韩六用自己的孩子炼童尸。”
“呵呵,韩六,他算个什么东西。为了几张破扑克,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扔了。这种人,死了也活该。”
我有点坐不住了。我说“人家死不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做的事情也太损了吧。”
陈解云好象什么也没听见。抱起那只黑猫慢慢的摸着“唉。我也是看他想老婆难受才帮他的,我那儿媳妇,看我儿子坐牢了就和别人跑了。我这做婆婆的心里也难受啊。可是谁让我儿子不争气呢。虽然怪不了嫣然什么,可是她毕竟是我儿子的人了。想和别人跑。我就让她不得好死。女人不守妇道。留着就是一个祸害”
陈解云的话语很温柔,可是听得我们身上不紧一阵发凉。这个老太太也太狠了吧。喜怒不言于外。这要是年轻点,得多少人死她手里。你他妈才是一个大祸害呢。
“你儿子现在好吗?”五哥问。
她说“唉,都死了的人了,有什么好不好的。我花了一笔钱,不让他受什么大罪。这孩子看我去了就哭,说还想当人。还说要孝顺我,给我养老送终。还说自己也没孩子。对不起他爸。唉,自己的孩子谁不心疼啊。小的时候他要吃鱼,柱子他爸就在这么冷的天去给刨冰抓鱼。儿子看见这么小的鱼就撅个小嘴生气。呵呵。他爸还乐。说着孩子有脾气。将来是个爷们。唉,现在想起来,都是我和他爸把他惯坏了……唉,也好,柱子他爸死的早,没看见他儿子枪毙。该投胎也就投胎了。也就心安了,哪像我着老婆子一个人过这日子啊,按说这孩子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做母亲的怎能不心疼自己的心头肉啊。既然有点本事。那就留下他吧,在阴间里好好的呆着,别闯什么祸,将来碰上个命里相合的。要是能借尸还了魂也就不错了。他自己过的好就罢了。我这老婆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呢。也就不指望他养老送终了。既然他还想做人,我就再帮帮他吧。都说没妈的孩子苦。我儿子在底下那么冷的地方,没人陪着做伴。能不哭吗。他在我眼里还毕竟是个孩子啊。
要怪就怪我那儿媳妇。还要自己找人。当初没让他下去陪我儿子就算不错了。还要自己再找一个男人嫁了,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不杀了她我就不解恨。就是她死了,我也要找到她,让她下去陪我儿子。”
“你好恨呀。”五哥冷冷的说。
陈解云笑了笑没说什么,摇了摇头“你没做过父母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谁都心疼,没什么狠不狠的。我当初看见衫衫的时候,那丫头刚来上班,呦,那小样长的是真怜人儿啊。这孩子心眼好。一脸的福相。后来才知道她没了爹。我就打心眼里疼着他,怪也就怪老天作弄人。没想到你们居然是她的亲人,丫头哦,婆婆可要对不住你了……”说完,眼睛里冒出一丝杀气。坐在小火炕上。死死的盯住了我们。她怀里的那只猫。也慢慢的睁开了青蓝色的眼睛……
五哥从身上拿出一打符,向着空中撒去。看着符慢慢的燃烧起来。五哥站起身来,对我说“刚子,一会你躲在我后面吧。”
靠,收拾个老太太至于这么谨慎吗。可是我发现五哥居然没有说话。不会吧。他用什么说的?
一会,陈解云笑着站起身来,眼睛死死的盯住花圈上的白花。只见那白花自己慢慢的从花圈上掉了下来。不应该说掉,而是飞了起来,飞到了陈解云的面前。一朵白花配上陈解云的一脸横肉,大白天的都让人害怕。
五哥轻哼一声“哼,念力移物!日本的九菊一派果然不同凡响,难怪你能做出这些事情来。没想到我们这个小小的城市,真的是藏龙卧虎啊。”说完,五哥掏出五面小旗子。挥手插在了地上。虽然没插进去。可是却都立在了地面之上。
陈解云没有说话,就看她眼前的白花慢慢的开始旋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竟然看不到花的样子,只能看见她面前有一团的白影。突然,从白影里面飞出一个像刀一样的东西。眨眼之间便到了五哥的身边。
还没来的急反应。这个飞刀就好象撞到什么东西上,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我低头一看,原来不过就是一张纸片而已。突然,白花中一下出现了数十把飞刀。直奔五哥的身上飞来。
“赫赫阳阳,日出东方,遇咒有死,遇咒者亡,吾奉北帝,立斩不祥,一切鬼怪,皆离吾榜”说完,地上的小旗子迅速的飘到五哥面前,只听到几声的脆响,随即,零落的纸片和五色的旗子掉了一地。
陈解云的嘴边露出一丝阴笑。“没想到小小的年纪本事不小啊。”说完。用食指冲着黑猫的脑袋画了一些不认识的符号。这黑猫好象接到什么指令一样,眼睛顿时变成红色。冲着我们叫了起来。耳朵背到脑后不住的叫唤,一声比一声大。只听砰的一声,房间的门像被踹开了一样,马上,我感觉到了一种压力。一种外界的压力,和一种心头的恐惧,虽然看不见什么东西,可是我能感觉得到。门口进来人了。
“呵呵,没想到这猫真会找魂啊。我今天算是开眼了。好,那咱们就试试吧。”五哥说完。拿出一串佛珠,两个手指一夹,饶了一圈在手上,“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不知道是手的力量大,还是经文的力量大,那串佛珠啪的一声在手里爆裂。五哥回头打在了门中间。这佛珠竟然没有穿过空洞的门,竟然在门的前面开始滑落。同时,五哥用手里剩下的几颗佛珠向着黑猫砸去。陈解云不知道那里弄来一张布,慌忙的把佛珠接住。可是她的身子也砰的一下撞在了墙壁上。
“你、你是密宗的人?”她问。
五哥点了点头。
“可你为什么还会道家的功夫,你这是玄门大忌。竟然敢串门越祖,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呵呵,报应?为了救人于水火,真的有报应我也不在乎,佛、道两家都是求无止境。我师傅都不管我,你算什么东西。何况,九菊一派的功夫你都学,我凭什么不能学。”五哥说。
“呵呵,好,好,你等着。”说完,从他卖货的柜子底下取出一个像旗子一样的东西,一快白色的六菱形布。上面写着一个斗大的“祭”字。这旗都快赶上她的身高了。舞起来竟然丝毫不废力气。
我看这她舞动着大旗,心中琢磨你也演到时候了吧。该我了。想到这里,掏出了身上的枪,“不许动。把旗子放下。”我说。
可是人家压根就没看我。虽然我拿枪对着一个老太太不是很光彩,可是她应该听我的啊。没等想完,就看她舞动着旗冲着我扇了一下。我顿时就飞了起来,等碰到墙的时候才知道,靠,真疼,我二百多斤原来是这么轻啊。
五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没见过。”
“靠,五哥,别想了,动手啊,你没看着旗赶上芭蕉扇了。”我连忙拿起地上的枪。瞄准她的腿要开枪。可是我犹豫了,一是她年龄太大了。可能受不住这一枪,万一流血过多死了怎么办。二呢,按照程序我好象应该先鸣枪示警。三既然没有任何证据说是她做的,我凭什么去抓人家。正当我想着的时候,枪响了,吓的我一身的冷汗,我没开呢。可是我发现了,枪根本就不好使,子弹头离我还不到一米的地方落了下来。掉地上我才看见。
五哥连忙喊“刚子,你疯了,这个时候怎么能开枪,真打死了怎……”一会,五哥的眼睛越睁越大,“这、这是招魂幡!刚子,快跑。”说完,拽着我就向着门冲过去。
屋子里面一下黑了,好象一下就到了黑夜,等我五哥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才看清楚原来门口有几百只眼睛在盯着我们。虽然看不清楚眼睛的样子,可是在空气中能看到眼珠子在转动。
恐惧一下遍布全身,完了,这次基本上算是杆屁了。可是这么死了,也太窝囊了。我就不信一个老太太能弄死我。我站起身来。摸起旁边的小凳子向旗的下面砸了过去。
是旗舞动的风声……
黑暗中,我的肉眼都可以看到有不少的眼睛盯着我,好象要到跟前撕下我的肉一样。怎么办。怎么办。“啊!啊!……”我大叫。随后。我好象已经没有可恐惧。又拿起了一个凳子像窗户砸了过去。
还是旗舞动的风声……
“明天今天就是你们的死忌”陈解云手里停了下来。我马上就感觉到好多的手在我身上乱摸。有的手已经插到我的肉里了。
“我招出来的饿鬼今天就结果你们两个了。哈哈,儿啊。妈给你报仇了。呜……妈给你报仇了。”
五哥掏出身上的符。在我们周围撒开,马上,就感觉身上已经不疼了,可是没过一分钟,它们又扑了上来。
“你用把,等你身上所有的东西用没了。你就完了。”陈解云在黑暗中说道。
这时,五哥脖子下面突然发出了金光,虽然很小,可是在黑暗中却能看的到。“五哥。五哥。你看。你看。”我用手指着他的脖子。五哥低头一看,连忙从脖子上把红袋拽了下来;从中拿出舍利子。向空中扔去。“师傅救我!”
可是当金灿灿的舍利扔到前面的时候。身上是不疼了。可是舍利也没有了。在黑暗中,五哥好象有点哭了,“师傅,师傅。你怎么不来救我啊。你不要我了吗?师傅”虽然声音很少。可是我能听得到。
瞬间,空间一下被黑绿色多包围。我看到了周围的饿鬼,它们根本和人没有任何的区别,穿什么样子的衣服都有,大多数到是白色的,可是唯一一样的,就是都在地上爬着。前面的已经爬到我的肩膀、肚子上,腿上,脚上……
我看清楚了五哥。只见五哥死死的抱着他师傅给的钵。身上已经爬满了很多的人。当我模糊的时候,听见“当”的一声,钵掉到了地上,虽然打倒了一批,可是又有不知道多少的人从地下爬了出来。
衫衫,永别了,来世再见吧。今生爱你已经无怨无悔了……
“拿摩萨达南,三(米阿)三布达,勾地南,达得压他,奥母,扎隶,主隶,专滴,唵、嘛、呢、叭、咪、吽。(一)”突然,一个声音在空中响起。声音过去。我的身上有说不清楚的饿鬼掉在了地上,它们狠狠的盯着我们。一步也不敢靠近。
“师傅,师傅。你来了,师傅。”五哥向空中喊着。
空中慢慢的传来了诵经的声音。“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室罗筏城。只桓精舍。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无漏大阿罗汉。佛子住持。善超诸有。能于国土。成就威仪。从佛转轮。妙堪遗嘱。”
五哥面带喜色,就地盘膝而坐。双手合十跟着念了起来。“严净毗尼。弘范三界。应身无量。度脱众生。拔济未来。越诸尘累。其名曰。大智舍利弗。摩诃目犍连。摩诃拘絺罗。富楼那弥多罗尼子。须菩提。优波尼沙陀等。而为上首……(二)”
陈解云看着一步步后退的饿鬼。马上又舞动起招魂幡,开始对抗起来。“刹呀咕咖,空钵格呢。,,天光地法阴灵满布列鬼招徕须前朝拜。列列布列”(三)
看着她又拿起了旗,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黑绿色笼罩下的白幡异常夺目。看着陈解云一脸横肉,我感觉到她才是真正的饿鬼。
“此等恶人,死后必下阿鼻地狱。”声音再次想起,突然,凭空中出先了一只金色大手,双手抓住旗的两侧。刷……旗被撕开了。陈解云也涂出了一口血,躺在了地上。
五哥睁了一下眼睛,嘴上不住的念着,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看了看我“刚子,没事了。”
看着五哥念经的速度越来越快,地上的饿鬼也慢慢的钻了回去。等到屋子里干净的时候,房间也慢慢的亮了起来。
五哥站起身来问我“刚子,没事吧。”
我全揉着全身,点了点头,“没事。除了疼就是疼。真他妈疼啊。”
五哥对着我笑了笑,走到陈解云的身边。蹲下身子。“你还有什么说的吗?你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了吧。呵呵。”
陈解云躺在地上,长长了喘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流下了眼泪。
五哥好象有点不忍心。“你有这店也能温饱了。看在你忆子成狂的份上,从现在起你就青灯理佛吧。多做善事,希望将来死后不入阿鼻地狱。”
五哥看了看她身边的黑猫。抱了起来说“以后这猫就给我吧,如果有人在炼出招魂幡,没有这个猫恐怕威力还小点。这猫还是我来养活吧。”
那猫好象已经被震晕了,冲着老太太无力的叫了一声,用尽最后的力气从五哥怀里跳了出来,撞到了柜台的角上。死了。
“婆婆。婆婆。”衫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进来。看见她躺在地上急忙到了她身边,把陈解云抱在了怀里,手里的食物掉了一地。
“婆婆。婆婆。你怎么了。婆婆。呜…婆婆。你看看我啊婆婆,你怎么了。”
老太太慢慢的睁开眼睛对着衫衫笑了笑,用手擦掉了衫衫的泪说“丫头,婆婆没事。呵呵,没事,一切都是婆婆自己的过错。现在本事也没了,人也醒了。婆婆没事。婆婆还要看着我们衫衫嫁人呢。来,扶我起来吧。”
衫衫把她扶在炕上,回头看见了我和五哥。她走到五哥的面前,拼命的推他“你走,你走,我恨死你们了。我好心好意带你看婆婆。你们却这么欺负她,你们走。走。你们快滚。”说完,好象没有了力气。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我和五哥对视了一眼。谁也没动。
老太太说“丫头,过来,别生气,呵呵,来,到婆婆这来,婆婆告诉你。”
衫衫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走到了她的身边。“婆婆,你要告诉我什么。”
“呵呵,来,让婆婆抱抱。丫头啊,婆婆不是和你说没有孩子吗。其实婆婆是有的,要是活到现在呀也和他们两个差不多大了吧,他是74年生的。到现在也30多岁了。
可是婆婆的孩子不是好人,他做了犯法的事情,被你男朋友和你哥给抓了起来,最后还判了死刑。婆婆想不开就报仇了,呵呵,谁知道仇没报上。一身的功夫都没了。也好,没了功夫,人也就安心了。你也别怪他们啊,我杀他们有道理,可是你没道理呀。婆婆是狠了点。可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过了一会,她看了看我和五哥说“你们走吧,我想和丫头呆一会。你们出去吧。”
“开玩笑。我走了,我媳妇掉你手还有好。走,衫衫,咱们一起走,别理她。走。”
衫衫看了看我“你走吧,我不管怎么样要陪陪婆婆。我相信婆婆,婆婆对我好。”
“啥?她的话靠的住,母猪会上树,你信不?走。”说完,我要过去拉她。五哥拽住了我说“刚子。走吧,没事。唉,别看了,走吧。”说完,给我拽出了屋子。
回到医院,我焦急等着衫衫,一边来回的走,一边说埋怨五哥不应该把我拽出来。过了一个多小时。衫衫走进病房,手里多了一个红色的手绢。
衫衫的眼睛都肿了,哭着说“婆婆说要走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呜……呜……这是她留给我的,说是要给他孙子的。”说完,打开了手绢,里面放了一个金镯子。
“靠,她还挺大方,走就走吧,早走早好。”看见衫衫回来我比什么都高兴。
衫衫看着我说:“刚子,我有好多的事想问你。你能告诉我吗?”
“你问吧。”我想抱他,可是却被她躲开了。我心里明白,要是她问的我说不明白,那么我们就算是拜拜了。
“你们为什么这么恨婆婆。”衫衫问。
“记得我跟你说的血虱和韩六的事情吗,都是她一手办的。你可以不信我,不信你问五哥。”说完,我又把昨天晚上进鬼楼的事情讲给了衫衫。
讲完了,衫衫好象平静了许多,也没有责怪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