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校园情缘
卢小蝶是一名快乐活泼的女孩,秀丽的长发经常遮住她那俊俏的脸盘。她喜欢着中学时的他,怀着对他的期盼和思念,见血就晕的卢小蝶放弃了自己的志愿,毅然跟随着他考取了中青医科学院,和他一起远走他乡同窗就读了一所学院……
他叫程峰,一个壮实英俊的男孩,父母都是家乡县城医院里有名的医师,而他也喜欢着对他百般关怀的卢小蝶,大学里两人形影不离,如同一对比翼双飞的彩蝶。而在他们身后,始终有一双嫉恨的眼睛盯着他们。她叫杨可馨,大学第二年她注意到了程峰,发现程峰不但英俊,而且学习成绩优越,将来进了医院肯定能出类拔萃,杨可馨下定决心要把程峰拉入自己的怀抱。
医科大学里有一门拿手课程,就是尸体解剖。学习医术不但要理解书本上的医学知识,更重要的是联系实践,新手操刀解剖尸体,让他们对人体的各个部位更加了解,每当遇到这门课程,卢小蝶都会以种种借口请假,性情温文尔雅且胆小的她在第一次来到尸体解剖实验室,见到刚从福尔马林液池里勾起的尸体时就吓得晕了过去,每当夜晚安静之时褶皱幽绿的尸体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而胆大怀有心计的杨可馨此时就是她在程峰面前表现自己的时候,在医师的指点下,她和程峰如同手术台前的搭档,很快就完了对器官的摘除,神经系统的剥离等等教学课程。
这日课程结束,杨可馨先出了尸体解剖实验室,匆忙洗了手,抓住机会一见程峰出来,急忙走到他的身旁,掏出自己的丝巾为程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并说道:“峰,今晚我过生日我能请你来吗”。
杨可馨的这一举动让程峰很是尴尬,他木然的看着杨可馨,但青春之时的他,在娇艳动人的杨可馨面前还是退了步,他对着杨可馨轻轻的点了点头。
“峰,晚上八点在沙曼KTV门口见,我等你”。
杨可馨高兴地留下一句话,转身欢笑着轻快的离去,还不时回头看一看程峰。
晚上,卢小蝶在学校吃过晚餐后,和原先一样来到学院湖边的亭子,等待着程峰的到来,因为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今晚时间似乎走的很快,卢小蝶放下手中的书本,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夜里22:30分。她打开手机本想打个电话问一问程峰在哪里,可她转念一想又关上了手机,独自收拾起书本,静静的离开了他们一起读书、思情的小小亭子。
回到宿舍,卢小蝶轻轻地打开门,没有开灯,因为她不想让室友看见她正在流泪。走到床榻前,她一头扑进温暖的被子里,悄悄的哭出了声。
“小蝶,不要难过,我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去和杨可馨过生日了”。
室友杜丽丽在上铺小声的说道。
卢小蝶听后为程峰辩护道:“丽丽,我相信他不会去的,他可能在宿舍绘制今天的解剖图”。
“哎!你可真是的,睡觉了”。
杜丽丽为她感叹一声后,不再言语。静静的夜晚只能听到卢小蝶嘤嘤抽泣的声音。
凌晨5时一声尖叫,杜丽丽和其她室友都被惊醒,杜丽丽拉亮台灯,大家纷纷向卢小蝶的床铺看去,只见她在不停地挣扎,嘴里叫嚷着:“放开我、放开我,程峰救救我”。
杜丽丽急忙下了床,用力摇晃着卢小蝶,突然卢小蝶眼睛大睁,把杜丽丽吓了一跳。
杜丽丽问道:“小蝶,没事吧”。
而卢小蝶睁着大大的眼睛,自语道:“她来了,她来了,我好怕、好怕,她要抢走程峰”。
室友听了都以为她为情所困,安慰后关了灯继续安睡。
其实卢小蝶梦见的是解剖实验室里的那具女尸,梦里她和程峰在一起看着医师解剖,突然女尸举起右手拉下盖在头上的布巾,梦里的卢小蝶吓得倒退了几步,而这女尸就是杨可馨,只见化为女尸的杨可馨下了解剖床,手里提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步步向自己走来,一把拉住了她,阴阴的看着她笑着,嘴里还不停的流着鲜血。
卢小蝶吓得大叫道:“放开我、放开我,程峰救救我”。
梦里的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喊不出来,微弱而无力,逐步被拖向实验室里的一个大书柜。她拼尽全力终于挣扎到了程峰的身后,伸出手来用力拉扯着程峰的衣角。
这时梦里的程峰转过身,问道:“小蝶,你怎么了,快来把心脏摘除”。
卢小蝶只见转过身来的程峰胸口鲜血淋淋,心脏部位留出一个大窟窿,里面黑黑的什么也没有。她被吓得放开了程峰,回头再向化为女尸的杨可馨看去,只听杨可馨说道:“找什么,他的心在我这里”。
听后梦里的卢小蝶大叫起来,之后就被杜丽丽推醒了。
翌日中午,程峰焦急的找到杜丽丽,问道:“小蝶今天没有来上课,你见到她了吗”。
“我一大早起来就见她床铺空空的,我还以为她去找你了”。
杜丽丽茫然的回答道。
而在学院林子的树后,卢小蝶悄悄的看着程峰,她想看看所听到的传闻是否是真的,不巧的是只见杨可馨也来到程峰身旁,顺手就递给程峰一个饭盒。卢小蝶看在眼里甚是伤心,看着他们站得很近,说着话,虽然卢小蝶听不到他们所说的话,不过她已经猜到杨可馨对着程峰所说的话了,又见程峰拿出手机拨着号码。
这时卢小蝶的手机响了,而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按住关机键,‘叮咚’一声手机彻底关闭,转身悲伤的走进了学院深深的林中……
年复一年,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季节,程峰和杨可馨毕业了,两人都取得了医科博士学位,程峰找到了杨可馨对她说到:“可馨,我准备回家乡从医,也想回家乡看一看小蝶”。
“你就念念不忘她吗?几年里我也时常关心你,难道你对我没有感情,小蝶抛弃了你,是我不嫌羞辱爱上了你”。
说完,杨可馨撒娇似地抱紧程峰,伤心欲绝的在程峰怀里哭泣。
程峰也抱紧杨可馨说道:“可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一直把小蝶当做妹妹,自从她离开学院后,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回家了,现在怎么样了,我很当心”。
杨可馨听后,一把将程峰推开,叫道:“是她抛弃了你,你还为她自责,我去死算了,成全你们百年之好”。
“可馨,不要这样”程峰安慰道。
“原本我和爸爸已经说过,安排我们去市医学院实习,难道你这点情分也不领吗?你回去县城医院工作,能不能像在市里一甲医院一样取得更好的医学成果,一甲医院有经费、有设备给你研究,看在我爸爸的份上,看在我们这几年的感情,我求求你不要回去了”。
杨可馨听程峰执意要回去看望卢小蝶,就用工作来威胁、引诱程峰,她知道程峰对卢小蝶的感情是真挚的,一旦回去找到卢小蝶可能程峰再也不会回来。在要毕业前,杨可馨就找到时任卫生局党组书记的爸爸安排好了后面的一切。
第二章:纠葛
在杨可馨父亲的安排下,如杨可馨所说,两人进了市里最大的一家市级一甲医学院实习。程峰进院后,兢兢业业工作在实习的岗位上,为无数病患解除了病痛,得到了许多患者的认同,经组织协调准备聘任程峰为主治医师,并邀请程峰在全院作学术汇报。
这日,学术汇报会如期在医院里的礼堂举行,院长致辞后引荐程峰出来发言,程峰激动的走上了讲台,开始汇报他对医学作出的学术成果。这次学术汇报院里除了当班的医师和护士,其他的人全都来了。
汇报中,程峰注意到坐在最后一排的一名护士,因为多年读书视力不好,程峰又用手抬了抬眼镜,不看不知道,仔细一看吓了一跳,这名护士极像多年不见的卢小蝶,而她也注意到程峰在看自己,突然起身离开了会席……
程峰见到一名极像卢小雨的护士,恨不能马上追上去问个明白,他重新理了理手里的稿件,三言两语作了个汇报总结,疾步走下了讲台,追着那名护士出了礼堂,院长和所有员工都很奇怪,目光全看向了程峰,而本来高兴的杨可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追在程峰身后喊着他的名字,想把他叫回来。
程峰追出礼堂后,只见无数路过的患者,站在路中自语道:“小蝶,我知道就是你”。
“是谁呀!你干嘛?今天好好的一个学术报告会就被你毁了”。
杨可馨追了上来,气喘嘘嘘的对着程峰问到。
程峰犹豫了一下,回道:“没什么可馨,我这就回去继续作汇报”。
说完,大步向着礼堂里走去。
杨可馨跟在他的后面,用猜疑的目光仔细地看着程峰,心里猜想着程峰看到了什么。
而这名护士就是卢小蝶,她发现程峰发现自己后,疾步跑出了礼堂,躲在医院花园的大树后,悲伤的看着在寻找自己的程峰。
晚上,颇有心计的杨可馨把程峰约了出来,问他今天在汇报中发生了什么事,看到了谁?
而程峰支支吾吾东拉西扯,这让杨可馨更加怀疑他。
自这件事后,杨可馨发现程峰有意的回避着自己,和自己约会的次数渐渐减少,甚至有时候电话关机,这让杨可馨非常恼火。
一日,杨可馨趁程峰值夜班时,找到他在的科室,和其他医师聊天时了解到程峰最近没事就往住院部跑,同时开玩笑的说道:“可馨,小心你的驸马被其它科室的美眉拐跑了”。
第二日,杨可馨通过关系找到了医院人事部,登到电脑上一查,还真的查到了她:“卢小蝶,中青市甲级医院理疗科护士”。
杨可馨突然如梦初醒,和自己想到了一起,卢小蝶真的藏在本院里,而且就是本院住院部的护士。
晚上,杨可馨打电话又约程峰吃饭,而程峰借口说:“已经和同事换了班,晚上要去医院值班”。
杨可馨听后没说什么,恨恨的挂断了电话,把车开到医院门口的路边,悄悄地藏在车里,等待着她心目中所恨的女人。
正如杨可馨所料,程峰从医院的大门走了出来,他顺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但坐到出租车上并没有走,似乎在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不一会,杨可馨只见一长发遮脸的女孩走了出来,径直走向程峰所坐的出租车,又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正当出租车要开动时,女孩把秀发挽起,扭头向车外看了一眼,这时杨可馨清楚的看到,她就是卢小蝶……
杨可馨开着车紧紧的跟着他们,没想到他们既然会到此约会。此地不是烂漫思情的地方,也不是坏境高雅的地方,而是到了他们一起就读的大学:中青医科学院。
杨可馨停好车,悄悄的跟在这对恋人后面,不知不觉来到了学院湖边的小亭子,只见程峰紧紧地拥抱着卢小蝶,听程峰说道:“小蝶,你退了学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跟可馨没什么的,你误会了”。
“峰,以前的事不提了好吗”。
说罢,卢小蝶举手把一根纤细的食指贴在程峰的嘴唇上,意思叫他不要再提往事。
忽然,程峰用力一把将卢小蝶搂进怀里,亲吻着她的红唇,躲在暗处的杨可馨看到,顿时怒火中烧,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对着程峰大叫道:“程峰,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说完,急速走到卢小蝶身旁,突然出手狠狠地一耳光打在卢小蝶的脸上。
程峰见状,反手也一耳光打在杨可馨的左脸上,责问道:“你疯了吗”。
杨可馨捂着脸,仇恨的泪水顿时从她的眼角流出。她退了两步,退到似乎可以攻击的位置,站定后,杨可馨指着卢小蝶大声叫道:“程峰,明天你要是不回到我身边,我让你以后再以见不到她”。
西斯底里后,杨可馨坐上了自己的奔驰车,疯了一般地冲出了校园。
程峰见杨可馨走后,安慰着被打伤了的卢小蝶。这时,卢小蝶哭着说道:“峰,我们还是回家乡吧,在没有你的时候,我夜夜做着同一个噩梦,我真的好害怕”。
“小蝶,有我在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事业腾达,等我转为了正式医师,我们就结婚,好吗”。
程峰自信的向卢小蝶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可是他这次的决定,让他此生永远含恨。
第三章:失踪的卢小蝶
攻于心计的杨可馨回到单位并没有表现出对程峰和卢小蝶的憎恨,依然和程峰有说有笑,并表示不在纠缠他们,这让程峰和卢小蝶放松了对她的警惕。而程峰也是单纯的想到,杨可馨最多就是动用她父亲的关系给他们两人小鞋穿,而此时程峰也接到了组织上发的考核通知,只要考核通过,程峰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一名正式医师,并被医院聘用,程峰想了想杨可馨可能也是一时之气,看来她也不是心胸狭窄的女孩。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程峰取出手机接听,只听杨可馨声音传来:“程峰,恭喜你找到了小蝶,不过今晚能否再给我次机会,我请你吃饭,让我们再最后坐在一起聊聊”。
程峰听后帅快的答应了杨可馨的请求,两人约在西餐厅见。
夜晚,程峰如约而至,进了西餐厅只见杨可馨再向自己招手,程峰走到桌前坐下,将手机放在桌上,说道:“我来了,你说吧”。
杨可馨呵呵的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就想和你再痛饮几杯”。
‘啪啪’杨可馨把掌拍响,召唤服务员来。
“给我们拿两瓶伏特加”杨可馨吩咐服务员道。
程峰看着眼前的杨可馨,欠道:“不要喝了,你还要开车”。
“呵呵,怎么?要分别了也不让我敬你几杯酒吗”。杨可馨冷笑着回到。
话音刚落,服务员把酒端了上来,并将他们的酒杯加上酒,杨可馨看了看,对着服务员嚷道:“加满呀你”。
“可馨,你这是在酗酒,我也酒量不行,还是少喝点”程峰又欠到。
杨可馨看着服务员把两个酒杯加满后,举起杯说道:“来,程峰,我们一同干了这杯酒,友谊万岁”。
说罢,杨可馨一口饮尽杯中的伏特加,又看着程峰。程峰无奈,只有举起杯,艰难的饮尽杯中的苦酒。
“好、好、好,我喜欢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杨可馨夸赞着程峰,但却悄悄地注视着他的表情,因为她知道程峰对酒精过敏,且有胃溃疡。
正如杨可馨所料,只见程峰脸色变白,看着他一副难受的样子,随即掏出一张百元钞,吩咐道:“你帮我付他去洗手间”。
程峰摆了摆手,意思不用叫人搀扶,自己站起身独自去了洗手间。
杨可馨迅速拿过程峰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又将内容删除,放回了原处。
很快程峰从洗手间回来,程峰坐下刚要说话,只听又是‘啪啪’两声,杨可馨抢先说道:“埋单”。
程峰莫名其妙,以为杨可馨喝多了,说道:“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谢谢,明天单位见”。
说完,杨可馨急不可待的率先走了出去,程峰坐在西餐厅里,看着窗外的杨可馨拉开车门坐进了停在路边的奔驰轿车。杨可馨按下车窗,对着程峰招了招手,一踩油门消失在了程峰的视线里……
而刚下了中班的卢小蝶,换了衣服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只见一条短信在不停的闪烁,她调开短信查看后,笑了笑,匆匆慢慢下了住院部的大楼,走到医院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奔向了她和程峰幸福的小亭子。
卢小蝶来到小亭子,却不见程峰的身影,这时已经快夜里十点。卢小蝶刚要取出手机拨打,只听两声咳嗽声传来,卢小蝶循声望去,只见一身型看似程峰的男子站在亭外的树丛中,并向她招着手。卢小蝶高兴地走出亭子,直向林中黑影而去,走近时卢小蝶说道:“峰,出来吧,我最怕黑暗了,你不要吓唬我”。
卢小蝶话音刚落,黑影猛地扑将出来,一把将她按翻在地,卢小蝶本想大喊救命,却被黑影用帕子捂住了口鼻,黑影死死地用帕子捂着她的脸,看着她在无助的挣扎。
卢小蝶求生的**,本能地让她挥舞着双手乱抓,碰到黑影的脸时,被她狠狠的抠了进去,黑影大叫一声:“**”。
被抓后,黑影似乎更加恼火,整个人骑在了她的胸口上,双手用力向下压着,而卢小蝶的挣扎越来越弱,她的双手渐渐虚弱的从黑影脸上慢慢地滑落下来,脚上的黑色高跟鞋也在挣扎中脱落,双腿开始不停的抽搐。
不一会,黑影看她不再动荡了,抽出根绳子将她的手脚绑好,又在她嘴里塞了块布巾,取出电话打了出去,很快一辆红色奔驰停在了路边,黑影抱起卢小蝶的身体走到奔驰车后,打开后备厢盖,‘噗通’一声将卢小蝶扔了进去,随后迅速拉开奔驰车的前门坐了进去,点燃一支烟对着驾驶员说道:“办妥了,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医院,我要让她明早在众人面前丢脸”。
说话之人正是杨可馨,离开了西餐厅她迅速开车来到了中青医科学院和在这里的黑影碰头,等待着卢小蝶的到来。
而黑影是她爸爸的侄儿杨彪,这人整日游手好闲、惹事生非,差点就因打架斗殴被抓进了监狱,保释后托父亲找到了杨可馨的爸爸,走后门安排在了市医院当保安。
两人驱车来到医院也是凌晨1:30分,杨可馨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下了车把准备好的手推车拉了出来,叫杨彪穿上白大褂,抱出卢小蝶放在手推车上盖上白单子,两人按计划推着卢小蝶来到了住院部的护士休息室。
杨彪关好门后,急不可耐的把卢小蝶放到床上,问道:“姐,是不是实施计划了”。
“这还用说,快点把她衣服**了,你明天就和她睡在一起,等着她们住院部的人来捉奸”。
杨可馨边说边笑,很是得意,期盼着太阳早点升起。
“啊!她身体太凉了”杨彪惊呼道。
杨可馨听后急忙走到床前,用指头放在卢小蝶的鼻孔前探息,发现全无,又抓起她的手腕探脉,也无法探到。杨可馨急忙给卢小蝶做心肺复苏术,大概二十几分钟后,杨可馨疲惫的瘫坐在地下,看着卢小蝶塔拉下来的右手,突然杨可馨像发了疯似地拉住卢小蝶冰冷的右手,叫道:“小蝶,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羞辱下你,没想到这蠢货把你害了”。
说完,拉着卢小蝶的的手站起身,看了看杨彪自语道:“报警、我要报警”。
杨可馨边说边拿出手机要拨号码报警。
‘啪啪’两个清脆的耳光响过,杨可馨木讷的看着打她的杨彪,只听杨彪说道:“姐,你要是报警的话,我两脑袋一个都保不住,你不要忘了你是这事的策划者,我是你雇佣的”。
“完了、完了,我们杀人了”杨可馨已经受不了了,开始西斯底里的自言自语。
杨彪看了看表,走到床前一把抱起卢小蝶的尸体,放回推车上拉上白单子盖好,说道:“姐,这里是医院呀,我知道怎么办了”。
两人一前一后,推动载着卢小蝶尸体的车,坐上电梯直向医院地下二层废弃的实验室而去。
‘叮咚’一声,电梯楼层显示附二层到了,正当电梯门开了一半不到时,突然电梯内灯光闪烁,接着‘嘭嘭嘭’一盏接一盏炸掉,这一突变,吓得杨可馨惊叫起来。
“姐,不要叫,让人听见了就惨了”。
杨彪说完,急忙用手捂住杨可馨的嘴,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电打亮,接着又说道:“姐,拿着电筒,我把电梯门弄开”。
杨可馨接过电筒,因为紧张用电筒向四周照射着,不小心照到了卢小蝶的脸上,只见卢小蝶的眼角流出了血泪,滴滴顺着眼角流到了耳根处,杨可馨又怕但又觉得奇怪,弯下腰凑近用电筒照着查看,突然卢小蝶大大地睁开了双眼,盯着她。
“啊,鬼呀”。
‘咕咚’一声,杨可馨整个人吓得倒在了推车旁,就在这时,杨彪也将电梯门打开,走出电梯将地下室昏暗的过道灯打开,回来扶起杨可馨推着卢小蝶的尸体沿着昏暗的过道,向着废弃的实验室而去。
杨彪取出以前偷配好的钥匙,打开了实验室,问道:“姐,这里以前是做什么实验的”。
“这里是解剖实验室,杨彪你快点,还有心思看这个”。
杨可馨已经快要崩溃,吹逐着杨彪快点处理卢小蝶的尸体。
杨彪转身看了看杨可馨,又说道:“姐,你学医的怎么也怕死人了,你自己动手处理吧”。
说完,杨彪点然一支香烟坐到解剖床上,慢慢的**着。
“杨彪你在要挟我”杨可馨恨恨的说道。
杨彪想了想,说道:“原本只是弄个艳门事件,现在我帮你把情敌都给杀了,怎么说也要给我十万,要不我烂命一条,大不了带你一起去顶枪眼”。
“好,我给你,上去我就先给你立个字据,好吗”。
杨可馨带着哭声恳求着杨彪。
杨彪猛地把烟头扔掉,跳下解剖床,抱起卢小蝶的尸体,朝着一副大书柜走去。杨彪拉开书柜门,把卢小蝶的尸体稳稳地靠在书柜的壁上,关上书柜门,又找来木板将书柜门钉死,将这个书柜移动到了最后面,用其他的柜子、杂物挡住,一切做妥了后杨可馨跟在杨彪的身后,正准备离开实验室。
突然一句熟悉的声音传入杨可馨耳内:“不要把我留在这里,我好怕解剖实验室”。
“杨彪,你听见了吗?她在叫我们,她到底死了没有”杨可馨惊恐的问到。
杨彪无奈的看着杨可馨,大叫道:“姐,我没有听见,你是惊吓过度了,她早被我捂死了,走吧”。
说罢,两人出了解剖实验室,杨彪‘咣当’一声拉过实验室的两扇门,又将铁链子重新缠绕上去,用一把大锁锁将起来,再把钥匙折断在锁眼里,关了过道内的所有灯,打着电筒带着杨可馨缘着安全通道向楼上行去……
翌日晚,寻不到卢小蝶的程峰,焦急万分,无助的他拨通了杨可馨的电话,问她见到小蝶没有,而杨可馨这次却不像往常那样的高兴神态,没精打采的告诉程峰不知道,就挂断了电话,程峰再打,杨可馨直接关了机。
而程峰拨打卢小蝶的电话,却是一直无人接听,打到卢小蝶失踪的第三日,电话突然提示用户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这让程峰非常焦急。程峰于是拨通了小蝶家的电话号码,接电话的是小蝶的妈妈,程峰问道:“伯母,小蝶回家来了吗”。
“啊,是小峰吗?小蝶没有回来呀!你们吵嘴了吗?不怕的,你找到小蝶哄哄她就好了”。
小蝶妈妈的话还没说完,程峰轻轻地挂上了电话……
小蝶失踪一个月后,医院决定将她除名,程峰知道后找到院人事处,要求保留小蝶的工作岗位,认为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不会就这样悄悄的离开的。
正和院人事处领导争论中,杨可馨的声音传来:“程峰,小蝶她不是第一次悄悄地离开了我们”。
说完,走到程峰的身旁,轻轻地勾起程峰的胳膊,把他拉出了人事处的办公室。
程峰站定后,扶住杨可馨的肩膀,说道:“可馨,我要去报案,这次她的失踪很离奇,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杨可馨一听程峰提到报案,忽然脚下一软瘫在了地上,程峰焦急的扶起杨可馨,还以为她是因为这几天为了转职考试疲劳过度。
程峰说道:“可馨,我送你去休息室,我不想连你也见不到了”。
说罢,搂着杨可馨去了医院的休息室。
而杨彪拿了杨可馨的十万元,本想逃之夭夭,但转念一想既然事情没人知道,不如静观其变,有了钱花先去享受。
很快卢小蝶这名女孩被医院里的所有人忘记,转眼一年过去,虽然程峰当时到了派出所报案,但是被告知他不是卢小蝶的近亲属,报案也不能他来报,再说程峰也提供不了卢小蝶下落不明的原因,派出所根本立不了案,程峰悻悻的离开了派出所。加上这一年来杨可馨的爱情攻势,以及在医院组织和卫生局的推介下,保举他升任副院长的决定,程峰慢慢的把这件事忘记了。
第四章:神秘女护士
在杨可馨的爱情攻势下,程峰终于在第二年和她结了婚。这晚,程峰拿起奔驰车钥匙,深深地亲了杨可馨一口,微笑着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径直向车库走去。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手握着方向盘发动起了车子,一加油使出了小区,路上程峰愉快的打开广播,收听着当地的交通之声,行驶到二环高架上,程峰看向窗外的医院,下了高架调个头就能到达医院。
就在这时,电波叽叽喳喳的乱叫起来,再以听不清原先的广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当程峰开车行驶到了这里,任何广播都不能收听,程峰本想关了收音机,但是今天恰恰在高架的匝道口,因两车追尾出了事故,交警正在处理,程峰只好一拉手刹,停下来等待着事故处理后放行。
程峰坐在车里调试着广播,当换到FM918频段时有了声音,他把声音开到最大,但还是只能听清是一个女孩用着微弱的声音在说着什么,他取出耳机正准备插进去收听时,前面的交警向他挥着手,程峰挂上挡关了广播,在交警的指挥下,陆续下了高架匝道。
一进医院,程峰立即停好车,奔进急诊科对着另一医师说道:“小唐,休息去吧!今天我来值夜班”。
边说边穿起白大褂。
小唐高兴的站起身,交接过一些病例给程峰,嘻嘻笑着说道:“程副院长,你好久没值夜班了吧!这久好多值班医生和护士反应,夜里过了1:30分就会出现奇怪的声响,更可怕的是,听一个刚从卫校毕业的护士说,她在住院部值班,夜里三点看见一个她从没见过护士,从她的值班台走过,她站起身立即出去查看,但没有发现有人在前面走”。
程峰听后,以为是他和自己开玩笑,抬起头看着他,微笑着说道:“你也是医科大学出来的毕业生,难道还信这鬼神之事,快点回去找女朋友吧,对了我现在还不是副院长,以后叫我名字就行”。
时间过呢很快,护士进来对程峰说道:“程医生,已经没有病人了,现在过了零点你休息吧”。
程峰对着护士笑了笑,说道:“你先去休息吧,我在忙一会,写了这篇汇报稿”。
随后,护士帮他拉上了门自己先去休息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程峰放下手中的钢笔,升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打开房门,走出急诊室呼吸着夜晚清晰的空气,突然一阵急促的敲击声从通风口传出,程峰凑近听时敲击声又停了下来,回到办公室,他拿起电话直拨保安部,接电话的正是杨彪,他恭维的答应着程峰的吩咐,挂了电话后,骂了一声:“妈的,那种地方你自己去看,难怪你会对她心有灵犀”。
程峰挂了电话,回到办公室洗漱后躺到沙发上,慢慢的睡着了……
睡在沙发上的程峰感觉不舒服,猛地翻了个身,翻身时他眯细着的眼睛突然看见了一名护士的身影,她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只是被她那乌黑的长发遮住了脸。这时她走了过来,可以说是飘了过来,程峰开始紧张起来,但想起身却不能办到,只有开口问道:“你是谁”。
这神秘的护士并没有回答程峰,转身飘到衣架处,取下程峰的大衣轻轻的盖在了他的身上,程峰本想再问,只见这神秘的护士伸出她那纤细且洁白的双手,轻柔地**着程峰的额头,又轻声说道:“睡吧,没事的”。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程峰猛地坐起,看了看表已经快进午时,他突然注意到,挂在衣架上的大衣已经盖在了自己的身上,难道昨晚真的不再是在做梦。
‘咚咚咚’又一次敲门,程峰立即起身将办公室的门打开,只见杨可馨焦急的站在门口,杨可馨立即走了进去,看了没什么后,说道:“峰,可担心死我了,早上值班护士找到我,说是敲门叫你起床,你始终没有开门”。
“哦,昨晚写汇报稿睡晚了,没听见小佳敲门”。
程峰,并没有把昨晚看到的事说出来,因为他也在怀疑这是不是个梦,故辩解了这一番话。
杨可馨看了看他,欠道:“峰,早点回家休息吧,今晚不要值夜班了”。
“可馨,你先去上班,我收拾下稿件马上开车回家休息”。
说完,在杨可馨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杨可馨走后,程峰来到办公桌前准备收拾昨晚写的汇报稿,但一看办公桌让他惊讶万分,差点没叫出声来,办公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汇报稿也被理的整整齐齐,就连钢笔也帮他加满了墨水,和汇报稿整齐的放在了一起……
周末来临,程峰开着车带着杨可馨去郊外游玩,真是天不顺人意,回来的高速路上下起了大雨,前方被大雨冲下的巨石挡住了道路,路政员工正在调配大型起重机来搬运石头,程峰按路政人员和交警的指示,把车停靠在了路边,等待着将巨石移开。
程峰又打开了广播,这次真奇怪,就连这里也收不到广播了,只听到收音机里叽叽喳喳的作响,程峰正要关闭广播,只听一清晰的女主持人的声音传来:“亲爱的司机朋友,欢迎收听FM918兆赫,现在是点歌时间,请为你心爱的人点个祝福,送给他你喜欢的歌曲,让他在路上开开心心,安全驾驶车辆,导播请开始接线”。
程峰、杨可馨静静的听着,过了几首歌后,主持人切断歌曲播放,插播道:“刚又接一姑娘的热线,要为其心爱的人‘峰’点播歌曲《心碎玫瑰》,而她没有留下姓名,她的手机号是:13888521521,希望知道此号码的‘峰’与这位心爱着你的姑娘联系,谢谢她对你的爱”。
主持人说完,开始播放起《心碎玫瑰》,而程峰似乎反应了过来,他激动的叫道:“可馨,这号码是小蝶的手机号,而这首歌也是她在学院里最爱听的”。
杨可馨听到程峰这样说,突然惊呆了,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这完全是有人恶作剧”。
“可馨,你为什么这样说”程峰疑惑的问道。
程峰看着杨可馨紧张而惶恐的样子,不在追问,但他拿出手机正要拨打这个号码时,杨可馨急忙恳求道:“峰,求求你,不要打这个号码”。
“可馨,你一直有事隐瞒着我,小蝶的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是你逼她出走的吗?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我们已经是夫妻了,难道你还怕我跟着小蝶走吗”。
杨可馨泪水顿时流了出来,再次请求道:“峰,求求你不要打这个号码,她一定不是小蝶的,求求你了”。
杨可馨刚说完,发现自己的手机响起,‘嘀嘀、嘀嘀’。
杨可馨从包里取出手机,打开短消息一看,吓得大叫一声,只见短信上写道:“峰,是我的,还我的程峰”。
“怎么了可馨?是不是小蝶的短信”程峰焦急的问道。
杨可馨急忙删除了短信内容,定了定神,辩解道:“不是她,是一个无聊的人发的垃圾短信”。
程峰也不再想追问,但他看出杨可馨心里对他隐瞒着什么。
这时《心碎玫瑰》刚刚唱完,主持人正要插播时,广播再一次中断,叽叽喳喳的声音又再次传来,程峰试了好几次再也收不到任何广播了。
回到家,程峰把车倒进了车库,两人下车正要走时,只听后备厢里‘咚咚、咚咚’地敲响,程峰走到车后正要打开后备厢时,杨可馨惊恐的大叫道:“峰,不要打开”。
程峰再次疑惑的看着杨可馨,猛的插进车钥匙,一按后备厢开关,车厢后盖随即弹开,只见杨可馨吓得差点摔倒,程峰关下后备厢盖,走到杨可馨身旁,安慰道:“可馨,你是怎么了,后面什么也没有,看把你吓成这样,来我们回家”。
至此以后,程峰发现杨可馨开始神经兮兮,只要电话一响,就把她吓得失魂,而那辆红色大众轿车,杨可馨再以没有开过或坐过。
这日,一名护士急急忙忙跑到程峰办公室,告诉他快去外科手术室看看。程峰来到手术室,只见杨可馨一人卷缩在墙角,手里还拿着手术刀,嘴里念叨着:“不是我害了你、不是我害了你”。
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
程峰慢慢走近杨可馨,刚要出手去搀扶她,杨可馨一刀划来,顿时程峰的手指被可破,鲜血不住的往外流,这时杨可馨突然清醒过来,扔掉手术刀,捂住程峰流血的手指,紧张的嚷嚷道:“峰,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
程峰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问道:“可馨,你这久是怎么了,精神状态很不好,要不你请了公休假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我不要回家,我要守着你,回家我一个人会很害怕,我不要”。
杨可馨西斯底里的叫道。
这时,院长来了,他轻轻拉过程峰,悄声说道:“程峰,她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据他们科室主任向我反应,这周她在做手术时已经三次出现失去理智的状态,这次差点一刀把实习的护士杀了,你是她老公好好欠欠她,住院治疗算了,一切费用由医院承担”。
杨可馨真的快要疯了,为什么?因为她内心承受着难以磨灭的恐惧,这次动手术时,杨可馨同往常一样认真,当手术快要成功时,杨可馨吩咐一个新来的实习护士,为患者缝合伤口,杨可馨见她站在那里不动,而且不带帽子头发长长的遮住了脸庞。作为一名医师,杨可馨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工作态度,责问道:“你是哪所卫校毕业的,没看工作纪律吗”。
只听一熟悉且诡异的声音从这名护士口中传来:“我和你一样,是中青医科毕业的”。
说完慢慢挽起那乌黑的长发,只见她七孔流血,面部的肌肉已经开始腐烂,杨可馨顿时吓得大叫不止。
其实手术已经成功了,只是杨可馨看到的全是幻像,其他人很莫明的看着她在手术台旁边自言自语,新来的护士本想叫她休息,但杨可馨大叫一声后,拿着手术刀向着新来的护士刺来,还好这护士机灵急忙跑出了手术室……
杨可馨住院后,被院组织安排在了住院部12楼的理疗科,因她的特殊身份,特意安排了一间套间给她,以便让程峰更好的照顾她。这日夜里九时,程峰为了写学术论文,安慰了她以后,独自走进了小房间,让她一个人睡在床上看电视,看着看着电视剧目突然消失,杨可馨抓起遥控板,怎么调也不行,当她又把电视频道拨到12波段时,一个模糊的影像慢慢出现,只见卢小蝶死时的相貌出现在了电视屏幕上,恨恨的看着自己,电视上的卢小蝶开口说道:“来陪我吧!我很孤独,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你不知道我最怕解剖室了吗”。
说完,电视机里开始播放那首小蝶最喜欢的歌曲《心碎玫瑰》。
这次杨可馨连叫都没叫一声,头一偏昏死过去……
程峰写完论文,打开门走了出来,发现杨可馨已经昏死,急忙叫来值班医师和护士一起急救杨可馨,经过努力终于把杨可馨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可是一直处于昏迷中。
程峰舒了一气,不抽烟的他跟值班医师要了一支烟,独自坐在病房的门口吸允着,他理不清所有的头绪,为什么会这样?正在他痛苦之时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一看,原来是个熟悉的号码,这号码就是卢小蝶的。
“喂,小蝶是你吗,你去哪里了”程峰焦急的问道。
过了一会,电话那头终于说话了,一个脆弱且阴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峰,我是小蝶,我没有去哪里,我一直在你身边,你看这边”。
程峰站起身急忙向四周张望,但是什么也没见到,他又拿起手机问,可是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程峰立即回拨,可是和以前一样,提示音里传来,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
程峰伤心的挂上了手机,而就在这一刻,通风管道中传来了和上次一样的敲击声,程峰仔细的听着,这次他终于听出,这是以前在校园里,夜晚他去找卢小蝶的暗号,因为在校园里男生和女生是分居宿舍的,卢小蝶的手机当时损坏了,程峰就以此为信号叫她下楼来。
程峰反应过来,马上乘着电梯到了一楼,他冲出住院部大楼,向四周张望着,只见一名护士静静的坐在长廊中。他向她走了过去,走到她身旁时,她突然站了起来,转过身哭泣着说道:“峰,我好孤独、好害怕”。
程峰急忙伸手想把卢小蝶拉进怀里安慰她,却一把拉空。
卢小蝶看着程峰惊恐的样子,解释道:“峰,你不要害怕,我已经死了,但我不会害你的,我的心永远属于你的”。
“小蝶,不要和我开玩笑,你好好的站在我面前,为什么拉不到你的手”。
程峰带着哭腔说道,但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再次拉小蝶的手,还是拉空。
“峰,这已经是事实,我被人所害,尸骨就在医院地下二层废弃的解剖实验室里,快带我走吧!我孤独的呆在那里,峰你知道我最怕进解剖实验室了”。
卢小蝶微笑着对程峰说道,并把双手交叉捂向胸口,做出了爱的表示。
程峰看着卢小蝶,泪水不停的从他眼角流下,卢小蝶走了过来,抬起手也想为他擦拭泪水,但程峰只感觉一丝清风吹过的感觉,卢小蝶的手透过了他的身体,泪水还是挂在他的脸上。
程峰不再犹豫,对着卢小蝶说道:“小蝶,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说罢,程峰快步走进了医院大楼……
第五章:蝶恋
程峰走进医院大楼,一拳击碎消防柜,取出了消防斧,坐上电梯来到了地下二层,电梯门打开,程峰走出电梯间,径直向着解剖实验室奔去,嘴里喊道:“小蝶,我来了,你不要怕”。
程峰冲到解剖实验室门口,举起利斧狠狠劈下,‘当啷’一声响过,铁链被砍断,程峰随即推开门,在昏暗的灯光下寻找着卢小蝶。
这时,卢小蝶的声音传来:“峰,我被藏在最里面的书柜里,快来救我”。
程峰听后立即推开前面的书柜,只见最后一个书柜显露了出来,程峰一眼就看到,夹在外面的白色裙角,这是他送给小蝶的连衣裙。程峰举起利斧,但他轻轻地使力,一点一点劈开钉在外面的木板,生怕利斧伤到卢小蝶。
当最后一块木板取下时,程峰一把拉开书柜门,看到的一切立即让他再次无法忍住内心的悲伤,片刻泪流满面。
‘噗通’一声,程峰跪在了书柜前,哭泣着喊道:“小蝶,是谁害了你”。
“峰,谢谢你救了我,我现在自由了。你报警吧!我相信凶手难逃法网,让法律来制裁他们”。
程峰站起身,望着卢小蝶微笑着的灵魂,是那么的洁白无瑕,其实她就是天使。
“峰,快两年了,我其实一直就呆在你的身边,这次我真的要走了,希望来生我们还能再见”。
卢小蝶说完,她的灵魂渐渐模糊不清,慢慢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程峰坚强的擦干了泪水,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不多时,闪烁着警灯的警车开进了午夜的医院,所有的病人、医生、护士都出来查看,只见许多警察进出于医院的地下二层,医院院长也来了,在经过刑警、法医对现场的勘验后,经刑警队长同意,程峰亲自为卢小蝶拾取了尸骨,将她的尸骨又一一摆放在了一起,院长和他亲自抬着卢小蝶的尸骨走出了医院大楼,抬上了由院长安排好的救护车,程峰在刑警的陪同下,一同将卢小蝶的尸骨暂时送到了指定的地方。
而刑警根据卢小蝶的手机为线索,摸排调查,到中青医科学院及医院取证,调取了当时的监控录像,确定了嫌疑人,准备实施抓捕。
刑警队长找到程峰,对他说道:“我们已经通知了卢小蝶的父母亲,他们明天就能来到本市。而犯罪嫌疑人我们已经确定,只不过还要进一步向你取证,希望得到你的同意”。
“队长,有什么你就问吧,我都如实说给你听”程峰坚定的回道。
刑警队长思索后问道:“程峰,你和杨可馨结婚前,已就是卢小蝶失踪的头一年8月5号,杨可馨约你在本市的步行街西餐厅见面,这事是否属实”。
“是的”程峰绝对的回答了队长的提问。
队长站起身,拿出拘捕令念道:“杨可馨因涉嫌故意杀人罪,经本局侦查,报送市检察院,认为证据充分,批准本局立即逮捕杨可馨”。
程峰听到,并不惊讶,只是哀叹一声后说道:“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程峰,鉴于杨可馨目前的状况,本局已经向市检察院做了汇报,因她昏迷不醒,同意她继续监外就医,等候法律的审判”。
刑警队长说完刚要走,程峰问道:“那另外一名谋杀小蝶的凶手抓到了没有”。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程峰,杨彪早已被我们关押在了看守所,等待着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你放心吧”。
说完,刑警队长大步迈开,走出了程峰的办公室。
第二日一早,程峰和卢小蝶的父母亲在刑警队长的陪同下来到了殡仪馆,取出了小蝶的尸骨。
这时,程峰走到小蝶的父母亲身旁,‘噗通’跪了下去,说道:“伯父、伯母我没有照顾好小蝶,让她回去不到了二老的身边,我没听小蝶的话陪她一起回家乡,你们责罚我吧”。
“孩子,起来吧!你这是何苦呢,小蝶她说遇到了你就要一辈子跟着你,她现在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小蝶的母亲含泪对着程峰说道,站起身来忙将他扶起……
次日,小蝶的母亲又找到了程峰,她取出小蝶的骨灰盒,说道:“程峰,昨晚我梦见了小蝶,她和我说她要和你在一起,不要我们把她的骨灰带回家”。
小蝶的母亲以为程峰不信,本还想解释清楚,只听程峰接过话说道:“伯母,我信你说的,小蝶的骨灰我收下了,我一定不会再让她伤心、害怕”。
程峰接过卢小蝶的骨灰盒,紧紧的将盒子抱在怀里,就像抱着卢小蝶一样,久久不语……
又是一个大学新学年,程峰写了份工作调动申请,自愿分配到中青医科学院教学,组织上于是同意了他的调动申请。他开着自己买的新车,载着昏迷不醒的杨可馨来到了他们三人曾经就读过的大学,安排好杨可馨躺下后,程峰抱起卢小蝶的骨灰盒,走过学院的林间小道,径直来到湖边的亭子。
程峰抱着骨灰盒,微笑着说道:“小蝶,你看我们又回来了,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看着你、保护你”。
这时,一阵风吹过,程峰注意到从湖的中心,慢慢飞来一只洁白的蝴蝶,径直向着他飞来,片刻蝴蝶轻轻地落在了骨灰盒上,突然奇迹发生了,洁白的蝴蝶渐渐融进了骨灰盒,而骨灰盒开始在程峰的怀里颤动,同时发出了微妙的敲击声。
程峰知道这是小蝶给他的信号,急忙站起身将骨灰盒打开,立即无数只洁白的蝴蝶翩翩从骨灰盒中飞了出来,围绕着程峰绕了几圈后,才展翅飞向了天空,一直向着蓝天飞去。
程峰微笑着喊道:“小蝶”。
“峰,我永远陪伴在你的身旁”小蝶的声音从蓝天传来,传入了程峰心扉。
一年一度的开学仪式如期举行,程峰拿着学术讲稿走上了讲台,无数的掌声响过后,程峰开始了他的汇报工作,正当他汇报做了一半时,学校的礼堂大门忽然敞开,明媚的光芒射了进来,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其他人都没有发现。程峰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站在门口向着他微笑招手,他再次扔下了讲稿,急不可待的冲向那黑发披肩、温文尔雅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