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故事,大道理 七果小故事

原来这就是

  幽幽大唐,点点滴滴,辉煌似乎是写在女人华丽披肩上的金线,财富让这个朝代变得优雅,兼容使这个时代拥有了不一样的人情味。其实经济的辉煌很简单,一场泡沫膨胀,一个股票升值,就是经济腾飞的表象,所以经济实力的蒸发也很容易。可是文化和气质则不同,一旦辉煌了,就值得千年咀嚼,这大概是我们对大唐这个朝代魂牵梦绕的主要原因了。

  她就生长在这样的时代,红烛罗裳,曲折低回的长廊里有着她的影子。每日念几句《诗经》写一首好书法,简单的才女的轮廓就被她勾勒出来了。好天气里和丫鬟喂鱼赏花,偶尔发痴的时候想得都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两句诗,谋杀了她的矜持和身份,却无法谋杀她的生活。

  春节的爆竹声已经随着苏州城的流水离开了,快乐和自由也就开始流失,虽说元宵节未过,但是也没有去街上走走的待遇了。她的父亲每天揣测着上级官员的每一句话,也间接的揣摩着坐在龙椅上的明明是人却被冠上“天子”名号的人的意思。那是一个遥远的地方,是一个幸福的符号——长安。她从来没去过,在一个小官员的女儿的眼里那里是黄金铺路显赫缠身,却不知道那里的一转身就是大漠,一挥指就是阴谋。

  好不容易到了元宵节,父亲又在安排趁宴会的机会让他和扬州刺史儿子的见面,母亲则在焦虑她穿什么?看着他们的眼神,怎么都不像书中写的那样父亲温文儒雅,母亲贤惠大体。倒是母亲的样子像极了粗俗的媒婆,而自己则耻辱的把自己想成了扬州城妓院的红牌等待元宵节的轻浮的出场。

  面前的这庭院,中规中距,像极了父亲的为人。正月十四这一天,父母出去给别人送礼了,她一个人在家,大门头一次变得这么的畅通无阻,她穿着一身长裙出去了。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自己不合时宜的长裙很快就脏了。而要去哪里,她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了黄昏,她还是不想回家,回家去跪祖宗去聆听父亲大人的训诫,这些事情现在看来比杀头蹲天牢还要可怕,至少那些是没有经历过的。她想去长安,听说那里有好多诗人和各国王子,她真的想去长安,想去看看父亲顶礼膜拜的神圣殿堂,想知道隔壁家的小姐去了一趟长安每天颐指气使的理由。

  “姑娘要去哪里?”从马车上下来一位男子,一身白衣,飘逸高贵,像是贵族的模样。“长安。”她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感觉自己真的是太勇敢了。“姑娘一个人一路艰难不如和我一起去,我们也去长安。”他说。“这个……”她犹疑了,他又说:“再下尹靖唐,只是想带姑娘一路。”她上了车,两个人没有什么交流,她感觉到自己的脸红的夸张。

  一个月后,就这样到了长安,她和尹靖唐也成了好朋友。尹靖唐对他无微不至的照料让她感动,长安的元宵节灯会似乎刚刚散场,而她却在元宵节这天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这是长安一家很有名的酒馆,许多诗人都在这里留下了华丽的诗篇。”尹靖唐介绍说,次日,她一个人来到了这家酒馆。

  酒馆放肆宽松的环境让她惬意,只见一个一身青衣的儒者模样的人坐在那里似乎喝醉了。她坐在他旁边,那人气度非凡,嘴里念着:“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她顿时心生敬畏,走上前去,说:“公子,你喝醉了。”那人并不理她,不一会儿看她一脸的恬静,眉眼也不似名门望族那样长的勾心斗角,华丽的叫人心慌,如果没猜错她应该是能让男人静下来的女人。他拉住了她的手,开始了他们之间浪漫的夜晚。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我叫李白。”他说。那感觉似乎是幸福被抬升的酣畅淋漓,既然他叫李白,那是自己的幸运,与别人的男人叫轻浮,和李白那是幸福,尤其对于书香门第的她。“我要走了,夫人。”他竟然叫她夫人,是什么意思?“试问我是哪家夫人?”泪水落了下来,这是侮辱,李白玩世不恭的说:“是未来的别人家的夫人,难道你想嫁给我吗?我可是一个游荡者,你这身衣服走到沙漠里会被仙人掌滑坏的。”李白说完把香囊给了她,这似乎是她短暂屈辱爱情的唯一的纪念。“这里是长安,没有人会为另外一个人驻足一分钟,这里的人生活的每一秒都是为了自己的舒服,明白吗,这里每个人都是这样包括他李隆基。”李白说完轻佻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她心里一直念着一句话:“原来这里就是长安。”是的长安,很多人在这里完成了飞黄腾达的完美转身,也有的人弄丢了最重要的东西。

  回到尹靖唐提供的客栈,他问:“你怎么了?”她说:“我昨晚和李白在一起。”他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微皱了眉头,说:“那是一个放荡不羁的狂人,他有多少次怦然心动天知道。”他说完冷淡的走了。几天后,外面的爆竹刺耳的响起,是扬州刺史的儿子迎娶长安望族的女儿的消息,而马上的人就是尹靖唐。原来,扬州刺史的儿子是尹靖唐,原来扬州刺史的儿子不是书中写得矮胖低俗的家伙,原来他一直从苏州等到了长安,而自己却投向了那个虚伪的符号的怀抱,原来这就是长安。好多人游刃有余,自己却是失意落魄的那个。

 

  一年后,长安最红火的妓院里,头牌清风姑娘出场,台下坐着尹靖唐和那个游荡归来的浪荡诗人李白,他们聊得很投机,喝着酒猜测着那个清风姑娘的模样。清风出场后,尹靖唐从座位上站起,又坐下,李白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她谈着曲子,心想男人不过如此,忘了就是忘了,有过一个女人的两个男人可以成为兄弟,有过一个男人的两个女人则会不共戴天。或许属于自己的还是苏州,可是自己却再也不敢奢望苏州的一缕清风了。

    发布时间:2019-10-28 关注: 来源:七果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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