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用琵琶弹奏,你可知我一生?”
“小时候,我是三女,虽不受重视,却也平平安安。”
女子拨动丝弦,看着说书人,轻笑一声。
“六岁那年,城破家亡,全家上下只有我和二哥被保了下来,我本以为活下来的会是四妹,毕竟她最是乖巧,阿爹却是拼了命把我留了下来。”
女子又是一声轻笑,碧玉的簪子共琵琶轻响。
“我流落街头,二哥乞讨街上,他说我不用陪他。他沿街乞讨,有好的便给我,有时候还会给我带来一两块肉。后来,他天天起早贪黑,练武、苦读经书,只为夺得功名。他说等他金榜题名,定让我安度此生,不再让我受苦。然而,他一去无回……”
女子看着说书人,好像在发呆一般喃喃道:“你们的眼睛长得还真像。”
“十岁那年,我在街上被一女子收养,她教我弹琵琶,教我刀术,给我起名佘小琴。”
“后来,我当上了副将军,将军人极好。他常与我煮酒论天下,只是我时常想起我二哥。将军有一次偶然知道我是女子,问我愿不愿意演一出戏,他让我假装离去后不再当副将军,他会让我凤冠霞帔,成为他的正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女子停下弹琵琶的手,说:“我不愿,我今生只愿当一个精忠报国之人,可他说他会等我。”
“我们会在月夜策马奔腾,会在桃树下相较武功……”
“直到那一次赵国来犯,雪崩之中他如当年阿爹一般保我,而他却被埋在千尺冰雪之下。”
“我很想告诉他,我愿意与他共处红烛房中……”
02
说书人听后,,笑着说:“我也来讲一个故事。”
“他自小就是不受宠的孩子,他的三妹聪明伶俐,善良天真,关心他,明明很弱小却要保护他,他渐渐地情不自禁地想要去保护三妹。”
“家亡后,他与三妹流落他乡,他认为女子不能如男子一般受尽苦楚,便时常用自己的肉来喂饱三妹,还骗三妹说这是猪肉。他那一天遇到一女人说能保三妹平安,只叫他去提得功名,莫要辜负了三妹。”
“他从此离开三妹,后来被赵国掳走,再回来时当上了将军,只是这些年,他的容貌早已不同,甚至是面目全非,三道深浅不一的疤痕刻在了脸上。可这时,世事造化,她遇见了三妹。”
说书人的神情仿佛就在回忆。
“三妹女扮男装成了他的副将,他依旧爱她,他照顾她,关心她,他终于忍不住想纳三妹为妻时,三妹拒绝了。三妹说她心中有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是她二哥。三妹不知道的是,那将军就是他二哥。将军觉得如今他那副模样配不上三妹,忍住深深的痛,将这份情埋藏。”
“赵国来犯,眼见雪崩要把三妹盖住,他倾尽毕生气力,让三妹脱离了鬼门关。”
“后来,他还活着,便扮作说书人,寻找三妹下落。”
03
说书人转身便欲离去,女子轻喊:“将军?二哥?”
她分明是看到了说书人用布缠紧的脸庞上三道红褐色的疤痕。
“姑娘,你认错人了。”
“不,绝对不会,你一定是二哥。走,我们一起走,去浪迹天涯,我不想再寂寞下去……”女子紧紧抱住说书人,靠着他的背,哽咽着说。
“姑娘,对不起,你当真是认错人了。”
说书人掰开女子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走了好久,好久,他才回头,看了一眼那赤色的屋子。他攥紧了拳头,指节都泛着白色,眼角淌下了泪。
“三妹,对不起。那年家亡,是我一手造成。若非我误信了敌人,小小说www.haiyawenxue.com
“此生有三妹记挂,我便知足了。”
04
女子望着说书人远去的背影,道:“我知道当年是你害死了父亲。可是你待我这般好……”
女子仰头,闭眼:“二哥……”
孤鸿飞过,相隔千里的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来生再相见……”
后记
十年后,在长安城最繁华的街上,佘小琴手捧一瓯香茗,听得那说书人娓娓道来二哥与三妹的坎坷一生。
编辑评语
这可是第一次写短篇,当然还没写过长篇(废话)总的来讲我文笔不大好,但病句不会满山开遍,若有什么不足之处,定要指出,我自当改正。(作者自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