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着,柳条在风中摇曳,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飒飒的声响。四周一片漆黑,窗内外的一切都被隐藏着,韩梅在被子里看了一下表,十二点一刻,她依然在用手电看着本特利的恐怖小说《蜕变》。
突然,一张脸显现了,那是一张没有生命感,毫无血色的脸,在那空洞的眼眶内流着血红的液体,腐烂的嘴唇覆盖在森白的牙齿上,左右摆动的牙齿在诉说着……
那张脸越来越近了,近到可以清楚地看见它的身体,体内的脏器突兀的吊在胸前,肠子象毒蛇的信子往出探寻着,宿舍接着传出两声尖叫,紧接着又一声。
每所医学院校都有解剖室,韩梅的学校也不例外,巧的是她的宿舍对面就是解剖室,刚入学时,每到晚上总是提心吊胆,不敢把脸朝向对面,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麻木了。在这段时间里,迷恋上了恐怖小说。
韩梅每天早上都要晨读,这是从大一起就养成的习惯,但是自从上解剖实习后,就不敢在早上解剖室前面的亭子里读书了。因为她不止一次似乎看到那个恐怖的脸。这个形象如同电影一样存在她的脑海里,当她因惊恐挣扎时,这一切就像一场梦,尽管瞬间消失了,但有时不时的浮现在眼前,她可以清醒的告诉自己这并不是梦。因为她觉得自己神经还算正常,不过也就是有一些怪异的现象弄得她魂不守舍,比如说,狗在笑。他并不因此神经错乱。对于韩梅来说,她主要心事放在学习上。并且她对一些男孩的追求视而不见。尽管她长相并不出众。
此时,她与李丽方婷在宿舍里讲着故事。在她们四个人的宿舍中,张晓跃几乎是个神秘人物似的整天不回宿舍。剩她们三个每天熄灯后讲着各种各样的故事,如同《十日谈》中的人物一样兴致勃勃。
解剖课上,李莉抓着人体标本的心脏认真地看着,那眼神中透露出对知识的渴望。
“哎,这是右叶还是左叶?”方婷拿着肝脏问。
“应该是右叶。”张晓跃盯着说。
此刻,韩梅正盯着尸体的脸,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突然显现出惊恐的神情,一种被吓到惊厥的表情,脸色惨不忍睹。忽然,发出一声尖叫,接着昏过去。所有人都惊呆了,解剖老师赶过来说,“怎么了?”
韩梅从恐怖中挣脱出来,失魂落魄得说:“Ihaveaheadache!”
“Harryup!Gotobedandhavearest,recently!”
今天的月亮好像偷懒似的没上班,夜黑的怕人,街上的霓虹灯像魔鬼的眼睛似的盯着路上的行人。
张晓跃男友的带领下来到夜灵酒吧。酒吧里乐声如同潮水一样奔腾着,彩灯犹如幽灵的项链闪烁着,所有的人影都笼罩在一层的迷幻的色彩雾气之中。伴着音乐疯狂的节奏好像魔鬼在撕心裂肺的喊着,宽大的舞池中,人影摩肩接踵,似群魔乱舞。
今晚的张晓跃打扮得非常妖艳,看上去就像公主似的,再加上她天生丽质,显得更有气质,那男的张的龌龊十足,脖子上挂着一条很宽的金链子,看上去像是有钱的公子。他们在舞池中抖动着,像是把全身的血液都挥洒出去。
这时的张晓跃坐在吧台上喝着啤酒,旁边有许多的男人注视着她,那眼里放着绿光如同魔鬼一样,她像一只流浪的小羊一样放荡地喝着酒,她的男友像一只饥饿的狼一样盯着她,手里拿着酒杯灌着。
三杯软饱后,一枕黑甜余。他们两个躺在床上休息着,忽然一张脸显现了,那是一张没有血色没有生命感觉的脸,在那空洞的眼眶里向外流着血红的液体,整个牙床外漏,看不到嘴唇,牙齿左右摆动着不停的诉说着:“我的爱人,你背叛了我,你将付出代价。”
夜已经很深了,阴森森的天泼洒着冷飕飕的雨,周警官思索着前天晚上的杀人案,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眼前浮现出每位死者惊恐的表情。嘴里不停的骂着:“他妈的,真不是人干的。”